謀來解決,害的對方丟官罷爵也好,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也罷,用不著真刀真槍的。依著目前形勢看,法海怎麼都沒理由去除掉老貝勒,只是要給他些懲戒。他們都是滿族權貴,彼此之間沒準還有些親戚關係,何至於就撕破臉?那對狗男女打的不知什麼如意算盤。”,我繼續對這件事下著推論。
“呀,我看你對官場很是瞭解啊,你家做什麼的?”,說著正事兒,人家金少爺偏突然提出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我家啊,漢人,平頭百姓。”,以我對金到情的推算,他必定出身權貴,而且對官場結構很是。萬一我家人和他父兄之輩是同僚,一說我就全完蛋了,所以只能騙他。“看你挺聰明,沒想考個科舉什麼的?”,他看來對我很好奇。“沒有,我不是那塊料兒,成天遊手好閒慣了,金兄就甭替我操心了。”,敷衍了他幾句,希望他對我的探尋就此打住。
“哦,懶得科舉啊,那你武藝如何?或者寫字如何?我或許可以給你安排個文、武小官來當,也算有個正經營生。”,不明白他幹嘛對我的前途如此熱心。“哎呀,真的不勞金兄費心了。我無意官場,也許哪天就突然去浪跡天涯了,所以定下來反倒是負擔。”,畢竟我不能頂著燕隨風的身份過一輩子,和他註定就是萍水相逢。萬一哪天,良知尚存的十四爺想起我,將我接回府裡,到時就肯定出不來了。“你不是都定親了?還要幹什麼去?”,聽到我要離去,他似乎很詫異。“好男兒志在四方嘛,我不能總跟京城遊手好閒是不是?所以也許我哪天就突然不辭而別了,你不要驚慌啊。”,趕緊好言安撫他。“唉,說的也是,你倒是隨心所欲的。”,金少爺突然失落的輕嘆口氣,好似觸動了他的心事。
“你一看就是身世不凡的世家公子,和我們不一樣,老天讓誰做什麼都是註定好的。”,輕輕用指尖兒彈了彈他肩膀。“也是啊,想也沒用。對了,這幾天我大概不能過來,你有空就來看看,五日後我們還在那個客棧前見面。我會找機會接近接近老貝勒,看看他的兒子是何方神聖?”,金少爺又自顧自的替我做了決定,彷彿我真的無所事事到全聽他指揮。
“好吧。那我們就此別過了,你也不要再煩惱家裡的事兒了,回頭我找個法力高深的老道,替你降了家裡的魔怪,你也就解脫了。人家蛇妖白娘子幻化成人,美若天仙、善良溫柔,怎麼你遇到的妖怪就是這麼個德行。真是……”,想起他居然娶了那麼可怕的女人,也怪可憐。“對了,你還沒給我講白娘子的事兒,不說都忘了,回頭改日吧。”,他衝我揚了揚手,便翻身上了馬,看來他今天是有要事在身,我也就此和他別過。
金風玉露一相逢 便勝卻人間無數(四)
任時間流逝,宮裡和十四阿哥那邊都沒有任何訊息傳來,我很懷疑再過些日子,他們是不是連有我這麼個人都忘了。看著每天錦雲都替我焦急到不行,自己反而泰然起來,覺得這樣自在也還好,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五日已過,我依著約定,來到客棧門口和金少爺會和,等了許久才看他騎馬而來。剛一見面,他就拋給我一個重大訊息。
燁棋貝勒昨晚上死了,嫌疑人居然是法海,一切都顯得是那麼順理成章。現下,法海已經被宗人府拿下,關押在刑部大牢,等候會審。目前一切不利矛頭都指向他,只有我和金少爺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儘管我們已經猜出兇手是誰,可最關鍵的地方卻都建立在我們的猜測之上。苦於沒有實際證據不說,更關鍵的是,就目前來看,我和金到情的真實身份似乎都存在難言之隱,誰也不方便正式介入這件事,去替法海澄清和辯白。這一點,雖然我們誰也沒有說,但彼此都隱隱有了些猜測和預料。
據金少爺聽來的訊息是這樣的,法海應老貝勒之邀到他家去做客,據說對方似乎是有意藉此和解。但不知為何,兩人突然爭執起來,甚至到了要動手的地步,這一點燁貝勒府的下人都是看在眼裡的。而且,當晚老貝勒遇刺,身上留有多處刀傷。府裡侍衛追逐刺客時,對方慌亂間將佩刀遺落在貝勒府的廊下。這就等於,前因後果全齊,人證物證俱在,無論法海身上長了多少張嘴,也是說不清了。而此事最大疑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法海堅持佩刀在自己手中,並且已經呈給刑部去檢驗,此刻出現兩把佩刀,那麼最大嫌疑,就是其中一把必然是假的。真假驗明之後,必然會有個結果。
聽完他的敘述,我也大概有了個瞭解,想不到那對狗男女這麼快就動手了。“現下最大的疑點就在那把刀上,而且別怪我說話不招聽,很可能法海大人呈上去的那把才是假刀,這樣結果出來,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