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似乎發現了一些怪異之處,再定神看看,心中猛然有了察覺。
再也沒膽再替他將布蓋回去了,只恭敬的拜了拜,叫上金少爺快步出了家廟。兩人策馬狂奔,一路無話,等到了鬧市,隨便找間茶鋪,猛灌幾口水才算將心神定下。“好點沒?”,他並沒有開口問案情,只先關照著我的狀況,讓人忽然侷促起來。我衝他點點頭,“嗯,我可能明白老貝勒的死因了應該。”,話說出口,才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怎麼說?”,他顯得很是訝異。“你聽我說……”,我向他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向他講述我的看法。老貝勒的屍首上最明顯的是刀傷,有幾處致命的相當顯眼,這個不用管。可蹊蹺的是,我方才看見有蒼蠅在頭部繞著不走,而且枕頭微有痕跡,所以頭頂也許另有傷痕。記得以前,我看過一個故事,就是說侍妾為謀害老爺,長釘釘入他的頭部,再梳好髮髻,掩人耳目。也許,這也是個類似的手法。
“你還說你不是什麼江洋大盜、朝廷要犯,連這麼稀罕的手法都想的出來!”,我費這麼大心力去分析這個案子,可人家金少爺卻把注意力全放在質疑我的身份上,讓人是哭笑不得。
“別胡說!這是《奇門公案》裡寫的故事,你到底念不唸書啊?”,鄙夷他的少見多怪。“我念書,就是不念閒書!”,他開始不屑的反唇相譏。“不念閒書,拿什麼去判斷這個案子?《禮記》、《中庸》能告訴你這些嗎?”,說不過我,還狡辯。結果,兩個人說著說著正事,就開始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爭執起來。不知我和這位麻煩的金少爺,算不算是古怪的緣分。
“隨風,你沒問問自己定了親的老婆是什麼樣的人?”,好好的,他又提起我最不願意想的事兒。“我不是說了嗎,沒見過,怎麼會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你幹嘛又問,你那怪物老婆又讓你糟心了?”,金少爺似乎還要歇一歇,吩咐小二沏了壺茶。“那倒沒有,沒什麼可糟心的。你的親是誰給你定的?你阿瑪?”,就見他將茶端起,剛抿了一口,就微皺下眉頭,隨手扔在旁邊。想起剛剛他對著侍衛的威嚴氣勢,更證明他是個金枝玉葉,不知是排幾等尊貴的宗室。“沒有,哪兒輪得到他啊?我的親事是更厲害的人定的,我家根本沒有說話的份兒。”,輕拍了下桌子,為的是讓他意識到給我定親的人,有多麼厲害。“嘁,能是什麼人?有多厲害?你山裡鄉下老家的族長?”,他滿臉不屑的笑著揶揄我,一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我勸你啊,還是不要胡說的好。”,若有一天,他知道給我賜婚的是皇上,而不是什麼山裡的族長,一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能有什麼了不起?看給你嚇的。原來你也有身不由己的地方,我一直以為隨風活的無法無天呢。”,他突然有些失神的看著我,讓人好不自在。“我可是本分的老實人,怎麼就能無法無天了?!哎,你是不是在哪兒受氣了?你怪物老婆打你啦?”,看金少爺那麼惆悵,我很懷疑他是不是入贅女婿。“她敢?再說,她現在根本見不著我。”,看他漫不經心答的輕巧,我卻一口茶噴在桌上。“你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還是給她關起來了?她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讓你憎惡到避之不及。”,我很好奇他因何與那位夫人,結下如此大的仇怨。“她乾的事兒反正不怎麼樣,我也沒法和你講。關鍵還不能隨便給她休了,太麻煩不說,而且她這輩子也就完了。”,看他說的憤憤,卻好像還顧念著那位夫人的後路。“那就隨緣分吧,反正留點情分,得饒人處且饒人。”,也不知他嘴裡的怪物夫人是不是真的那麼十惡不赦,但與其互相折磨,不如兩相放過。
“呵呵,我早就猜著隨風心軟,看來果不其然。讓人都魔障……”,他忽然湊的很近,似笑非笑的眼睛裡漆黑幽深,讓人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幹嘛你?!兩個男人別挨這麼近,讓人看著怪里怪氣的。”,急忙把他推開,閃到一邊。原來他早就吃定我心腸軟,才硬拉著我傻兮兮的陪他查案子。“你臉紅什麼?我逗你玩的。”,此時又換作一副無辜神情,真真假假,讓人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成了,也別沒邊兒的鬧了。燁貝勒的屍首肯定有問題,必須找好的仵作,從新驗過,不然沒法洗清冤屈。現下時間不多了,你我又都沒辦法出面,去官府擊鼓伸冤。這樣,你不是和法海很熟嗎,設法聯絡他的家人之類的,請求驗屍吧。不過,對方肯定會搬出貝勒身份來阻撓,反正爭取時間就是了。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自己看看吧。”,利弊我已然給他分析清楚,剩下的就是看誰的權勢佔上風而已,不用我再幫忙摻和了。“我知道了。”,他靜靜聽完我的論斷,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