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洵,我安寧也是有很多人要的。”
安寧是他的第一個女兒,也是他最為得意的女兒,這個顧洵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安寧,就是不把他周文茂放在眼裡!
但當他知道姜乙兒的存在之後,心裡又有了別的主意,替安寧出氣是一部分,最重要的他身邊那個小姑娘,好似與沈紹以及他那個便宜舅舅的關係都不一般。
瑄王在京中這麼多年,自然是有他的眼線,當他知道這個女子就是當年姜皇后的子孫之時,瞬間就想通了他那個舅舅想做什麼。
心裡更是恨,同樣都是他的外甥,憑什麼他就支援先帝,當年若不是他慫恿的母妃,何至於他先是向那個短命哥哥低頭,轉眼又向個小毛孩子低頭稱臣。
每每想到此,他就無法抑制心中的恨意,他自問學識武功不比先帝差,又是日日陪著母妃的人,憑什麼當皇帝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當年母妃日日以淚洗面,痛苦難寐之時陪著她的人,都是他!而不是那個養在姜皇后身邊的先帝!
同樣都是嫡親的舅父,為什麼他們的心都是偏的,他隱忍多年佈置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一朝母妃薨逝,他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如今阻礙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最親之人,不過無妨,即便是他找到了姜家的人,想要替那好侄兒續命,也無濟於事了,一切他都已經部署好了,現在只等時機。
“這事,安寧郡主自己是什麼意思?”沈紹倒不對安寧和顧洵的感情有興趣,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結果。
“閣老請放心,安寧從小識大體懂分寸,將來也必定是沈家的孝順媳婦。”
“這話還不可說的這麼滿,要想真的讓兩個孩子在一起,中間的阻礙也不少,這姜乙兒一日不除,這顧洵一日攔在中間,即便是王爺和郡主瞧著也膈應不是嗎?”
瑄王和沈紹的視線一對,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沈紹這是答應了,只要姜乙兒和顧洵除去,他們兩家聯姻是理所應當的。
到時都是周氏的天下,又外乎的了誰呢。
“只是葛太傅撤了抓捕的榜文,沒了大理寺的公文,顧洵若執意說她不姓姜,不是姜家族人,我們又如何能抓得住她?”
瑄王也沉默了一會,這才是沈紹今日會來瑄王府最大的原因。
他還指望瑄王能有什麼好主意,“除非我們能讓姜乙兒自覺的離開顧府,只要到了顧洵保護不了的地方,她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這個沈紹自然是知道的,可難就是難在這裡,如何讓姜乙兒自己出顧府,單獨行動。
最近根據他們的觀察,姜乙兒只會在顧府門前擺卦,根本就不會離開顧府去別處,甚至是還有除了顧府以外的人在保護她。
就連百姓受了她恩惠的,也不會在外宣揚她的名諱,倒是有些苦惱了。
“父王,女兒有辦法。”
安寧郡主突得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這幾日沒有睡好,又瘦了一些,原本就立體的五官,更顯得消瘦,但那冷凌的氣勢卻更加的兇狠了。
沈紹看著這樣顏色出眾的安寧郡主,又有些擔心,若是他兒子真的有一日娶了她,能壓得住嗎?
注意到沈紹的眼神,瑄王立馬解釋道:“安寧不是外人,這件事她也有權說話,到底是他們二人先負了安寧在先,安寧你若是有主意不妨說說看。”
“再過十日,便是田維表弟娶親的日子了,父王可知道田維表弟娶的人是誰?”
這個瑄王有過耳聞,但是他一貫看不上田維這個外甥。而且還娶了個小官的庶女,更是沒放在心上,只說讓王妃打理好事宜,到時候去參加就是了,不知道安寧為何會提起來。
“田維表弟要娶的人姓蕭,叫蕭清雪,她沒什麼好值得提的,值得說的是蕭家這位蕭大人,是姜乙兒的嫡親舅父。”
這麼一說沈紹想起來了,當年姜家的姻親之中,確實是有一戶姓蕭的人家,一開始為了追查姜裕恆一家的下落時還會關注。
等到年歲一長,倒是拋在了腦後,沒想到這蕭家還敢暗地裡與姜家聯絡。
“巧的是,宋側妃的親妹妹,就是姜乙兒的舅母,您說,這表姐出嫁她這個做表妹的,是不是應該去祝賀一番?”
瑄王的眼裡露出了喜色,“真是父王的好女兒,等到父王抓住了這姜乙兒,就送來讓你處置可好。”
安寧郡主的神色陰狠,嘴角帶著得逞的笑,姜乙兒你與顧洵將我當個傻子一般耍弄,我安寧一定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