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算是對聶蕾的仔細表示滿意,剛才他卻是又派暗衛去盯著那河中孩童,最主要的是他要看看這假道士是否還有同黨,好一併拿下,適才聽見那道士高聲喊著一刻鐘後,他就知道自己估計得沒錯,他卻是還有接手幫應之人,正在那河中牽引著孩童的出現。
“啊,我看見了,看見了。”不知是誰高喊著,
眾人的目光齊聚河道之中,就見那不深的河床中正起伏著那白麵似的的童男童女,五彩斑斕的繡衣,十分的鮮豔,映照在孩童白乎的面上很是光亮,卻又帶著偶爾的瞬間扭曲,讓人心驚!
“河神保佑,河神保佑。”不曉得是誰帶頭跪了下地,其餘的人也跟著跪了下去,在他們單純無知的想法中,那河中的孩童就是河神的侍從,因為哪裡會有死人會如此光鮮呢?
“河童要走了,你們還不快放祭品!”那道士叫到,
眾人這才從河童出現的詭異中回過神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抬著已經昏睡的兩個孩童往河中拋去,
“孩子,我的孩子!”一個披頭散髮的婦人衝出人群,拉扯住抬著孩童人的褲腳,“求求你們,不要拋我的孩子。他才三歲。”
“齊大嫂,這還是是給河神的祭品,是要成仙的。”一個男人勸慰著,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所說的是否能成真,
“我不要他成仙,我只要他活著,”婦人哭得鼻涕眼淚直流,但依舊是拉扯住男人的褲腿,不讓他走,
而眾人也因為她的出現而無法將孩子拋進河中,
“齊生,還不把你家娘子拉走。”村長怒罵著,
只見人群中一個清秀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雙眼通紅,卻死死的盯著村長已經其他正想要拋自己兒子的人,
“相公,你來了!”婦人像找到了救兵一般,雙目悽哀地望著自己的男人,“咱們的小寶就在這兒,你快來幫幫我,求他們別拋咱家的小寶。”
“娘子!”男子語帶哽咽,卻說著,“你過來。”
“不,不,不!”婦人恐懼地望著自己的男人,不可置信地驚叫著,“他是咱們的兒子啊!”
“齊生,你還想不想考貢生了,你無父又無母的,到時可別找我給你做保人。”村長威脅著說,
“啊!”齊生嘶吼了一聲,掙扎著,糾纏著,最後他一步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娘子,拉扯著她向後退,“放手,咱們,回去!”幾個字說得卻是十分的艱難,卻又是無可奈何。
“不,不,”婦人的手依舊是想伸向自己的兒子,自己懷胎十月才產下的兒子,“你為何能如此殘忍,為何如此。。。。。”婦人反身捶打起自己的丈夫,哭得好不淒厲。
“還不拋,河童可是不等人的啊!”老道急忙說著,
“快,快,動手吧!”
幾個大漢輕鬆地抬起兩個放在供板上的孩子,直接地拋向了河裡,縱使是再膽大的男人眼中,也流露出不捨或是不忍的眼神,而膽小些的婦人就直接閉起眼睛,心中默默地念起“菩薩保佑”的話語,
“兒啊!”齊生懷中的婦人直接地昏死了過去,
當天,清口村的村民還沒有從河童祭祀的事件中緩解過來,他們就接到了衙門通知,皇帝親臨清口,所有人等全部到岸口迎接,如有鬧事者斬!不可奈何的村民把他們最嶄新的衣裳都穿上了身,齊齊的跪在岸口邊,等待皇帝龍船的駕臨。
而河道總督也帶著大小一眾官員,在見到龍船的影子時也都撩袍跪了下來,齊聲高呼著皇上萬歲!
龍船停止,一道橫板搭架在龍船與口岸之間,可不管是跪著的官員還是百姓都不敢抬眼望去。打頭走下來的並不是康熙,也不是伴著康熙身邊左右的任何一位皇子,而是一個面嫩的太監,他走到河道總督張鵬翮的跟前,高傲地抬著他的頭,眼帶不屑地望著跪了已久的張鵬翮說,
“奉皇上之命,問張鵬翮幾句話,”
小太監的話剛一落,張鵬翮的心都頓了一頓,卻還是恭謙的埋下頭,回答著,
“臣一定言無不盡。”
“聽聞張鵬翮大人要開鑿溜淮套,可是有了奏請,朕可是批了?”
“我皇上愛民如子,不惜百萬經費,拯救群生,黎民皆頌聖恩。。。。。。”張鵬翮話還沒說完,就聽那小太監冷哼一聲,而他一驚恐生生地打斷了自己的話語,
“你所言皆無用閒言,我所問的乃河工事務,文章與政事不同,若作文章,牽引典故,便可敷衍成篇,若論政事,必須實在可行,然後可言,非虛文所能掩飾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