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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冷莊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智慧兼併的“城主夫人”。

況且在那一晚,酩酊大醉的他強行佔有了她的身子,也看到了她眼底痴迷的愛戀。

清白的身子毀於自己手中,做出迎娶她決定的同時也嚐到一絲報復的快感。

巧嫣是“她”最討厭的人。

徐娘將在明日趕回冷莊,他會告訴她婚禮照舊,只不過新娘換人了。

“城主,夫人請您少喝兩杯,早些休息別累壞了身體。”秋菊站在門外恭謹地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耐煩地支走巧嫣的貼身婢女,冷魈倚在視窗吹風,試圖讓寒意冷卻身體裡越來越強烈的煩亂。

莫名的煩躁令他不安。

那個詛咒般深深烙印心板上的名字,那張一個月以來不斷糾纏他的嬌顏再次腦海中。

痛苦地握緊雙拳,他在心底嘲笑自己面對感情時的軟弱。

不斷派人將金銀珠寶送到寒月居,為的只是證明對她與從前的女人相比並沒有區別,只需錢財就能滿足,他不在意她過得是否安好。

只是騙過了周圍人們的耳目他又能否騙過自己的心?

為何這三十多個日子他會過得焦躁不安,無處發洩的憤恨讓他像關在牢籠裡的野獸,任由孤獨和痛苦陪伴他在時間裡煎熬,即使用酒精也無法麻痺滿身的傷痛。

這種痛,幾乎可以蓋過當年。

他依然愛她,卻無法原諒她,因為他的恨,早已凌駕於愛。

將瓶中清亮的液體一飲而盡,他獨自品嚐滿腹苦楚。

這還是從前的她嗎?

望著銅鏡中清理的倒影,黎海涵不禁在心裡自問。

消瘦的臉頰被雨荷塗上一層薄薄的胭脂,令原本蒼白病弱的膚色紅潤不少,增添了些許人氣,黑色的短髮讓她少了一份狂野,多了一股柔媚之色,更加令人垂憐。

地上,滿是紅色長髮。

這些曾是兩人愛情的見證,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從明天開始,將會由另一個女人走進他的生命,和他共同創造新的未來,新的生命,至於自己的愛情,是該謝幕的時候了,她會安靜地離開,悄悄從他的世界消失,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安穩地過完下半輩子。

愛情太傷人,她已不願再碰觸。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變成自己的母親,卑微地生活只為乞討男人偶然的關注。

這樣的轉變她始料未及,驚訝、憤怒、恐慌之後,她只能責怪自己。找來剪刀剪斷自己的紅色頭髮,刀落髮散。

情斷。

鏡中倒映出的影子對她來說陌生得可以,不再閃現光彩的眼眸,蒼白失水的肌膚,眉宇間散發出來的都是濃濃的哀愁。

像深閨裡的怨婦。

從前的她到哪兒去了?

伸手掀倒身邊所有的東西,她抱頭蹲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出聲,將壓抑許久的苦悶情緒一次性爆發出來,直到聲音沙啞,直到嘴裡嚐出血腥,直到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

淚落無聲。

愛情太虛幻、太飄渺,抓不住握不牢,一不小心就會撞得頭破血流。

所有的努力化為烏有,她付出一切換來的竟是滿身瘡痍,難道她和冷魈之間的故事註定要以悲劇收尾?只是這場愛情,她輸得委屈。

已經不想再向他辯解什麼,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多說也是無益,而心,怯步了。

“該死的,你究竟在幹什麼?”怒吼聲遏制不住地從口裡傳出,冷魈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思念幾乎要將他焚燬,嬌俏絕美的容顏不斷在心頭環繞,無論如何壓抑都不能忘掉她纖長的形影,只能任由甜蜜銷魂的回憶一再向他侵襲。

嘲諷自己個性竟是如此優柔寡斷的同時雙腳卻仍然不自覺地朝寒月居走來。當初冷家的覆亡他都能給劉伯一個機會申述當時情況的不得已,然後再讓他以死謝罪,現在為什麼就不能同樣也給她一個機會呢?

他要向她問個清楚明白,她是否真的對自己沒了感情,抑或是……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愛過他……

找了個劣質可笑的理由,他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

整個房間,除了凌亂還是凌亂,凡是觸目能及的地方,都被人為摧毀得殘破不堪,無一倖免。

灑落滿地的珠寶,碎裂的古董花瓶,被劃花臉的字畫隨意丟棄到地上,絲帳、被褥、床單被剪得面目全非,而“兇手”正木然地做在桌前,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