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離‘遺院’很近。”她情緒變化快得像個孩子,明明眼角還掛著淚卻執意想解開心中的疑問。
“魈,你為什麼從不讓別人住在這裡?”遺院的房屋很多,光是一個寒月居就大得嚇人。
卻也冷清得叫人害怕。
不作正面回答,冷魈伸手揉亂她的發。
“遺院”所有的房屋都是按照將軍府建造的,這裡,有他最深刻的記憶。
而寒月居,是娘生前的住所。
“你幹什麼啦!”躲開他惡作劇的大掌,黎海涵不滿地瞪視她。
“頭髮長長了。”他指指她及腰的長髮。記得剛遇見她時,她的頭髮才齊肩。
“是喔……”懊惱地拉拉頭髮,她皺眉。頭髮的高度是拉長了,但頂上的烏絲也冒出不少,顏色是造假的嘛,形成鮮明對比是必然。
“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我看我今天就住下吧,留你一個人自生自滅怪可憐的。”她看到他眼底的寂寞了。
冷魈哭笑不得的望著她,“自生自滅”?真是大言不慚,依他所見,她是怕冷才不願意回房的吧,有個現成的暖爐不用白不用。
只是……這樣好嗎?
“你在想什麼?”瞧他一副認真又苦惱的模樣,榮升他當暖爐還不好哦?做人不要太貪心。
苦笑著搖頭,他在想。
他什麼時候會當爹?
“紀護衛,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不必回頭,紀天雲也大概猜得出身後女子未說完的問題和臉上的驚詫。“徐娘是想問城主的事吧。”
“……對。”到現在為止,她依然沒從剛才的震驚回覆過來。
認識冷魈是餘載,她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柔情與愛戀……他深愛著涵兒?
“其實也很簡單,城主對黎姑娘動了真心。”兩人時不時上演的麻人戲碼,他們也早已經習以為常。
免疫力較一般人強。
“真心?”徐娘驚愕。
“對啊,城主溫柔的一面只對黎姑娘展露。”其他人也只有在這個特定物件在場時才能沾一咪咪的光。否則其他時候照樣擺張死人臉給你看,拿塊棺材板讓你躺,心腸硬得像花崗岩,不管死活地把你當狗使喚。
也因此獲得“雙面魔君”的美稱。
變態一個。
做人應該秉著有福同享的原則,分給大家一點溫情他會死啊?
“真的是這樣嗎?”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們口中的冷魈,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是啊,是啊。”紀天雲拼命點頭。“改明兒您看看黎姑娘不在時的城主,就什麼都明白了。”
接著,他如數家珍般對徐娘訴說起過往的點滴,扯冷魈後腿的同時也希望她能夠了解他的用心之深。
微笑漸漸浮現在徐娘臉上,想必她是白擔心了,城主真的愛慘了涵兒。
相談甚歡的兩人,全然遺忘身後那道黑色的影子。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裡,巧嫣一張靈秀的小臉此刻蒼白得嚇人。
為什麼?為什麼黎海涵老是佔據她重要的東西,從徐娘義女的頭銜到她深愛八年的男人。
她好恨!所有被那個賤女人搶去的東西,她會一一把它們那回來,因為那些本該就是屬於她的。
陰鷙之色在巧嫣臉上閃現,唇角隨即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為了自己將來的幸福,她會不擇手段。
三日後,倚香院傳來訊息,說幾個新到的姑娘莫名暴病身亡,徐娘火速趕回揚州。
成親儀式不得不延期。
“黎姑娘。”喚住躲躲藏藏、東張西望並以超常速度向冷莊後門奔去的鬼祟身影,巧嫣在心底冷笑。
她又要出門了。
五天前徐娘離開,並沒帶她一同上路,理由是處理完倚香院的事務後,她依然要回來,沒必要帶個年輕的姑娘陪她走冤枉路。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樁突發事件,才方便她行事。
至於青蘭和百合為什麼會毒發身亡,那就得問她們自己了,為什麼老對別人的東西虎視眈眈?想要查明真相,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徐娘來回在路上最少耽擱二十天,而是天的時間,已經足夠顛覆他們之間的關係。
“能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太好了,冷莊好大,我走迷路了。”帶著歉意又欣慰的笑容,巧嫣快步走向她。
十歲那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