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拼命追趕著前方嬌小的身影,黎海涵感到一陣眩暈,長期的營養不足讓她體力遽減,氣喘吁吁。
終於,奔跑的身影在石橋上停下,她立刻追上去。
電腦不能丟,否則永遠只能在這個時空遊蕩。
老頭子會找不到她。
“真是想不到,我費勁心思拆散你和冷魈,他竟然還是在禮堂上棄我而去。”獨自扔下她面對眾多賓客的錯愕和猜疑,甚至連聲招呼都不打。
他臉上的焦炙叫人一目瞭然,不是一時忘了她的存在,而是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巧嫣?”黎海涵怔怔地看著她,滿臉意外。
拆散?
“是你陷害我!”好陰險的女孩,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的城府。
她才多大?十七還是十八?
沒回話,她笑得邪惡。“知道嗎?拿別人的東西叫小偷,搶別人的東西叫強盜,你兩者皆是。”
搶了冷魈的人,偷了他的心,“狐狸精”的稱號她還配不上,頂多算是淫娃蕩婦。
她讓自己在婚禮上出了大丑,不得輕饒。
“你所謂的‘東西’是指冷魈?”通常女人為難女人的原因只有一種——男人。
緊張地看著她在手心裡把玩著的電腦,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她摔下橋,橋下是深不見底的湖水,電腦若是掉下去,才真叫玩完了。
“你很在意這東西?”握緊手中冰冷的硬物晃了晃,她滿意的在黎海涵臉上看到慌張。
“它是做什麼用的?三番兩次看見你使用它。”剛才還有陌生男人的聲音從裡邊傳出。
抓住她句子中的“病語”,黎海涵厲聲責問:“你跟蹤我?”
難怪她老是在進出門時遇見她,原來不是偶然,是她早就計劃好的預謀。
“不對,不對。”她展露的笑容純真得像個孩子,卻藏不住眼底的狠毒。“不是我跟蹤你,是夫君自己親手逮到你姦情的。”而她只不過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
“下藥的人是你?”看著眼前巧笑倩佳的女孩黎海涵感到越來越害怕。
“誰叫你的貼身侍女太笨了,茶水被掉包也不自知。”意思全是芸香不好,是她疏忽大意才讓她得逞。
窒了窒,她屏除心頭那份驚訝。
不能把芸香牽扯進來,她已經不能再傷害任何人,所有的苦水,她獨飲。
“你真的那麼恨我?”
“沒錯,誰讓你總是腔走我的東西。”巧嫣撇嘴,滿臉都是輕蔑之色。
無奈地搖頭苦笑,果然是小孩子的心理,認定了的玩具就不許別人碰。
雨荷都比她成熟。
“冷魈不是東西,所以他不會屬於任何人。”他向來都只是忠於自己,沒有人能左右他。
“隨你怎麼說吧。”從橋欄上跳下,巧嫣臉上淨是陰騭之色,“反正只要你消失了,他就會永遠屬於我。”
說著,她從衣袖裡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你要殺我?”驚恐地退後一步,黎海涵瞪大眼望著她,不敢相信她竟用如此狠毒的手段。“你不怕事情被揭穿?”
“沉了你的屍體,何來證據?”不答反問,她相當滿意她臉上的恐慌。
“是嗎?”咬住下唇,黎海涵的腦筋飛快轉動著,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巧嫣是真的會殺她,她沒刀沒槍,何來反抗之力?而眼下惟一的優勢只有……
先下手為強。
眨眼間,她衝到巧嫣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手中的匕首踢進湖裡,反手把她的左臂扭到身後。
“把你手裡的東西還給我,我會離開,不再見這裡的任何人,你想要的東西也會永遠屬於你。”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別笑死人了!”眼神一厲,她將右手裡的鐵盒用力向著湖中心擲去。
“住手!”沒料到她會這麼做,黎海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墜入水中。
失去了,她如蜜般甘甜的愛情,和那個再也找不回的摯愛男人,以及她逃避傷痛的惟一機會。
“不要!不要!”她不要繼續在痛苦中的煎熬中生活下去,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她不是已經脫離了嗎?怎能一再陷入!
轉身,她朝著身後的人狠狠甩出一巴掌。
捂著被打腫的臉頰,巧嫣笑得不帶感情,“沒有它你就回不去了,留下來我才能慢慢折磨你。”至死。
她不會還手的,臉上的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