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先親把卜大叔抱上了車,然後帶著他一起往回趕去。
宇文括瞧見天都黑了,也不見朱景先和小蓮子回來,又不知他們上哪兒去了,正在著急,忽聽家丁說他們回來了,還帶了位病人回來,一時大家都到院子裡去瞧。
朱景先已經命人把卜大叔從車上抬了下來,道,“外公,咱們今日上集市去,遇到這位卜大叔因為風寒腿的毛病,不得前來求醫,故此把他請了回來,請羅姑娘醫治,耽擱了時間,累您擔心了。”
宇文括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趕緊讓人收拾了間屋子,把卜大叔送去。
羅玉娥瞧見有病人,馬上就要跟過去瞧,宇文天牧一把拉住她道,“先吃飯!”
羅玉娥使勁甩著他的手道,“我先去瞧瞧!”
宇文括道,“玉娥,彆著急,風寒腿是老毛病了,不急在一時。都這麼晚了,讓人給他送些飯菜先吃,你也吃了再去瞧吧。”
羅玉娥這才作罷。
眾人一時回了屋,吃著飯,宇文括才問道,“你們今天怎麼想著上集市去了?”
安寧笑道,“外公,大哥帶我去買冰糖葫蘆。”
宇文青雄呵呵笑道,“原來是小蓮子饞嘴了。”
宇文天放道,“爹,這都有一年,我也沒吃過冰糖葫蘆了。”
“我也沒有吃!”宇文青風忙呼應著,眾人都笑了起來。
朱景先道,“我們也是在街上打聽,才知道卜大叔是這一帶唯一一位做冰糖葫蘆的,而他病了這一年多,一直沒上街叫賣,這一帶的孩子們當然就吃不到了。”
羅玉娥忽道,“那他怎麼沒來這瞧呢?”
朱景先道,“他孤身一人。雖知道威遠堡義診的事情,卻苦於行動不便,所以來不得這裡。”
羅玉娥皺眉不語,她匆匆吃過了飯,便趕去瞧那卜大叔了。
等她走了,宇文括才道,“景先,你方才那幾句話,可得讓羅姑娘又得忙上些日子了。”
朱景先微一沉吟,便明白了過來,道,“是我多言了。”
宇文括道,“這怪不得你,這羅姑娘天生的菩薩心腸,你讓她閒也閒不住的。”
宇文天牧道,“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宇文青雄嗔道,“你這孩子,就不能說人家幾句好聽的?”
宇文天牧道,“我幹嘛跟她說好聽的?就她那脾氣,只能這麼說!”
宇文括笑道,“這麼說來,你倒挺了解她的?”
宇文天牧嘻皮笑臉道,“略知一二。”
逗得大家又笑了起來。一時大家也吃過飯了。正坐著喝茶閒話。
羅玉娥忽匆匆進來,走到宇文天牧的面前道,“你上次那蛇在哪兒抓的?”
“幹嘛?”宇文天牧道。
羅玉娥道,“那位大叔風溼甚重,又拖了一年多,我要抓那蛇取蛇毒給他診治。你告訴我在哪兒抓的,我自己去抓!”
宇文天牧道,“你還真是膽大,現在便要去麼?”
羅玉娥沒功夫跟他計較,道,“嗯。我現在就去!”
宇文天牧皺著眉頭起身道,“算了,還是我去給你抓一條回來吧。”
羅玉娥道,“不行!我怕你傷著那蛇。”
“喂!”宇文天牧叫了起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你不怕那毒蛇傷著我,倒怕我傷了蛇?”
羅玉娥奇道,“你既敢抓,還怕會被它傷著麼?”
宇文天牧有些尷尬道,“我當然不怕,但你說話能好聽點麼?”
“行了行了!”宇文青雄道,“天牧,你就陪羅姑娘再去抓一條吧,她說怎麼弄就怎麼弄。”
“我爹吩咐了,我就跟你走一趟吧!”宇文天牧起身就往外走,一面還不屑地搖著頭,羅玉娥倒是緊跟著出去了。
宇文括才問道,“什麼蛇?”
宇文青雄笑道,“前些日子不是羅姑娘倒了嗓子麼?天牧他娘提起蛇膽治那個是極好的,天牧連夜就去抓了條毒蛇回來,弄了蛇膽給羅姑娘送去,蛇肉給他娘燉了碗湯開胃。後來聽天牧說起,羅姑娘知道他只用了這兩樣,還把他罵了一頓,罵他暴殄天物!”
宇文括笑了起來,道,“天牧這小子見面跟人鬥嘴,背地裡原來還這麼關心人家。羅姑娘罵了他,他那些天,還成天回來陪人家吃午飯,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對羅姑娘有意思?”
宇文青雄張大了嘴道,“爹,不象吧?我怎麼瞧不出來?我可真沒未聽過天牧說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