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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宮女僵在原地,只不斷嘟囔:“公主,要來不及了……婕妤娘娘萬分危險……”

“那本宮進去婕妤娘娘就不危險了嗎?你們這幫不懂事的奴才!要不本宮現在就叫本宮的宮女去請太醫!”

我聲色俱厲,那宮女竟抬起了頭,呆滯望著我。此時,戲雪也氣喘吁吁地衝了進來。

那宮女像是見到了救星:“戲雪姐姐,你求求公主啊,讓她救救婕妤娘娘!”

戲雪面色凝重,衝我緩緩搖了搖頭。

那宮女呆住了:“戲雪姐姐,娘娘待你不薄!”

“跟誰做事,便要為誰做事。”戲雪臉上浮過一絲笑容,緊接著朝我跪下:“公主,奴婢已經請了桃鏡姑姑稟告皇上,皇上已經起駕,馬上便到。玄正宮的太醫也會跟著過來。”

“辦得好。”我對那宮女一笑:“去吧,轉告殷婕妤,孩兒能不能生下來不論,要早產,總得流點兒血吧。”

那宮女不敢置辯,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屋裡。

恰好,門口徐公公的叫到也響了起來:“皇上駕到——”

“新婚夜裡把公主叫來,你們辦得是什麼事?”父皇一進門,便朝著在院子裡跪了一排的宮女責問。

“聽她們說父皇喝醉了……”我淺笑:“所以才只能去叫兒臣……”

父皇沉吟片刻,邁了步子直向屋裡走去。

卻有一名宮人忽地站起,擋在門口:“皇上……產室骯髒,您萬金之軀不可進入啊!”

“是嗎?那朕的女兒新婚大喜,怎麼你們就催她進入產室?命穩婆們進去!今夜,朕還要看到朕的兒子!”

那宮女跪在門口。燈籠照得四下通明,她額上正一滴滴滲出冷汗。

過了不知多久,室內傳出一聲慘烈的高呼,緊跟著有嬰兒的哭聲,響亮又高亢。

那兩個婆子出門來,手裡抱著一個襁褓卷兒,裡面是一個初生的男嬰。

那孩子極瘦小,哭聲卻絲毫不減。

“恭喜父皇!”我朗聲道:“皇弟身體康健,因而哭聲嘹亮,今後必能為我延氏江山立下豐功偉績。”

父皇唇邊也現出一絲猶疑的微笑,便在此時,室內又衝出一個宮女:“不好了!娘娘出紅了!出大紅了!”

產婆們也變了臉色,反身回了內室。

天微微亮時,我才回了雲上宮。站了一夜腰痠背痛,剛進了寢間便癱在了榻上。

羽瞻為我脫下外衣。又扶我到榻上躺好:“昨夜那事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我知道此時臉色一定很不好,連說話都沒了力氣:“是個男孩兒,挺健康的,不過殷婕妤,因為服了催產的藥,失血過多,去了。”

他嘆息一聲,為我拉上被子:“宮中的女人啊……”

室內一時靜悄悄的,我們各自心事,卻都不說出。

良久,羽瞻在我額上輕吻一下:“睡吧,你該累了……”

他起身出去,我閉了眼,耳邊卻始終響徹著那聲淒厲的慘叫。

她想是打算在今夜對我做點兒什麼,所以一力想鼓動我自己進她屋子,不過,既然找了“早產”當理由,就總得生個孩子下來。尤其是父皇也到了場,若是她“情況危急”還生不下孩子,這謊言便不攻自破了。

我知那時是對不住她,鼓動她和安氏作對,卻沒有保護好她,害她險些流產不說,連性命都差些沒保住,可她為什麼要想出這麼一招?這是陷害我還是幹什麼?

再說沒了母親,那小貓一樣的男孩兒,還不一定能保下來呢……

渾渾噩噩地想著,也就睡過去了。

別離

我飲盡青玉碗中酒,叩別父皇,隨羽瞻回郜林國。

為了加快速度,我們連車輛都沒有帶,皆是騎馬。我穿著男裝,打扮成羽瞻的親兵,緊緊隨在他身後。

馬隊離開皇宮,穿過昌興都的大街。雖然士卒們攔開了百姓,但卻擋不住百姓的目光好奇地打量這一行人。

甚至有大膽的少女,交頭接耳嘁嘁喳喳,說的卻是:“胡人中原來也有這樣好看的男子。”

“那第一個就是郜林的可汗呢……據說他們來是為了結盟約的。”

“是嗎?那可汗就是我朝公主的夫君嗎?”

她們的目光在羽瞻和我身上逡巡,毫不掩飾讚歎之意。

不知道羽瞻聽清她們在說什麼沒有,只見他回頭,衝我得意地笑了一下。見那些姑娘們也對我指指點點,臉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