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都要碎了。
跟蕭晗差不多年紀的世交公子,哪個不是早已成親,有些孩子都會叫人了。偏偏她等了幾年,連大媳婦都沒能等來,哪能不急?
金嬤嬤給她捏著肩膀,低聲道:“敬和山的寺廟,據聞不少未出閣的姑娘前去。太太不妨多留心,瞅瞅哪個姑娘妥當的,便記下來。等琳姑娘上京,以她的名義請那些姑娘到府裡多走動走動?”這不失是一個好法子,有金琳在,很是能請些年輕的姑娘家到蕭府裡走動。她就不信,那麼多的年輕姑娘,蕭晗真的一個都看不上!“好在有金嬤嬤,我也能少傷神一點。”大太太沉吟片刻,便道:“難得的機會,哪裡能幹等著。待會我寫幾個信箋,送去給常來往的故交,要是有意的便去敬和山一併走走。”
“太太這個主意好,若是有意的便上山一起拜佛,若是無意,也不必為難了。”金嬤嬤笑了笑,點頭附和。
一旁的語琴早就麻利地準備好文房四寶,擺在桌上。
大太太想了想,寫了簡單的幾句,吹乾後便交到語琴手上:“務必親手送到那些夫人手上,明白了?”
她可不想多生事端,沒得讓人以為蕭晗的人品為人居然尋不著媳婦,如今要大張旗鼓地四處尋覓。自己挑的幾家人,都是口風緊的,沒得壞了蕭晗的名聲。
“是,太太。”語琴接過信箋,貼身放好便出了府。
春英跟在徐靈芸後頭,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她,小眼神時不時落在徐靈芸的後背,讓人不發現都難。
“鬼鬼祟祟地盯著我做什麼,有話便說,別吞吞吐吐的。”徐靈芸扭頭瞪了她一眼,實在受不住春英扭扭捏捏的小摸樣。
“姑娘,大太太沒為難你吧?”春英守在門外,被語琴盯著,沒敢靠得太近,便什麼也聽不見了,著實擔心了很久。
“沒事,不過閒話了家常,又看了幾幅畫像而已。”徐靈芸擺擺手,示意春英實在想得太多了。大太太是正房太太,要是為難苛責她一個貴妾的外姓女兒,被人知道了,實在太掉身份。
“畫像?什麼畫像?”春英緊張了,大太太不會是給自家姑娘看年輕男子的畫像,好儘早打發她出去?
徐靈芸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見四下無人,才小聲答道:“是給大少爺挑的姑娘,都是身世人品極好的。大太太看著我跟大少爺最近來往比較多,便讓我去幫幫眼。”
聞言,春英更緊張了。大太太居然讓徐靈芸去幫大少爺挑老婆,這不是故意的嗎?
明明華月喜有意蕭晗,大太太根本就是來棒打鴛鴦的!
她忿忿不平,捏著小拳頭道:“姑娘沒真的幫大太太給大少爺挑媳婦吧?”
徐靈芸眨巴著眼,笑眯眯地搖頭:“我才沒那麼傻,這事哪能攙和進去的?不管是大太太還是大少爺,我都討不到好。”
大太太哪會真的想讓她幫幫眼,要是真的挑出其中一個,那就是不懂事,對大少爺的婚事指手畫腳了,沒得害大太太不高興。而且真是挑了,大少爺最不喜別人做主他的事,少不得又對她的做法不痛快。所以徐靈芸含糊其辭不做聲,才是最好的。
這是華月喜教她的中庸之道,既不張揚惹人煩,也不怯懦得任人欺負作踐。該做什麼,該說什麼,心裡都得明白著。要不然,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的!
春英知道自家姑娘是個有主意的,從容脫身,既沒惹得大太太發怒,也沒令大少爺厭煩,真不愧是二太太的女兒!
不過徐靈芸替蕭晗挑媳婦,難道心裡就不會有一丁點的不舒服嗎?
看見徐靈芸腳步一頓,春英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問出聲來。
徐靈芸略略回過頭來,苦笑道:“大少爺對我很好,可是以他的年紀,是時候該成親了。我心裡舒不舒服,倒是其次。”
春英一聽,不由急了:“姑娘說不準多努力,就能讓大少爺等上兩年。只要及笄,姑娘就能出嫁了。”
徐靈芸好笑地搖搖頭,點了點她的額頭道:“說起來,大少爺身邊的端硯倒是對你不錯。你這小妮子把成親的事老掛在嘴邊,要不要我跟大少爺說一聲,好成全了你們?”
春英臉紅紅地跺腳,嘟嚷道:“姑娘又開我的玩笑,我之前的話是認真的!”
“行了,想要你家故你愛哪個安安穩穩地在蕭府生活直到及笄時候,就什麼事都別做,明白了嗎?”徐靈芸還真擔心春英這個直腸子,真會跑去跟蕭晗說大太太讓自己幫忙挑畫像的事。
見徐靈芸皺眉盯著自己,春英只好不情不願地點頭應下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