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走去,要走,要趕快走,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個人。
可是,才沒走幾步,一步賓士就停在了她前面,車上走下了一個人,滿頭銀髮,身材短小,肥胖,一臉的精明,眼睛像要捕獵的鷹,裝滿了慾望了和志在必得的銳利。
芙蕖的嘴唇開始顫抖起來,手腳冰冷,可是卻不肯示弱,還是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那人說:“葛老,好久不見。”
那個被她叫做葛老的人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芙蕖想跑,當場就逃跑,可是腳卻生了根,動彈不得。
“rose啊,我找了你好久啊,上次在蓬萊,我點你你都不肯來,你就這樣對你的初夜嗎?”
初夜,是的,這個叫葛老的人是芙蕖的初夜。那時,她才剛滿18歲,年輕得像春天發芽的嫩葉,掐得出水來。那時,她剛高考完畢,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光芒萬丈,前途無量。那時,她滿懷憧憬,拿著A大的入學通知書,和媽媽,妹妹一起策劃未來的生活。卻沒料到晴天霹靂,她那個無所不做的父親,因為欠人賭債,而再次做起了賣女求榮的事情來,將她親手送給了那個淫媒集團。
她哭,她鬧,她抗爭,她不停地撕扯著那些抓她的人。她的父親在旁邊不停的勸慰她,拿著欠條,對她說救救他。十萬的賭債,對於現在的芙蕖來說那隻不過是一兩個男人的嫖資,九牛一毛,不足一提。可是對於十一年前的芙蕖來說,卻是一個天文數字,她拿著那張欠條,手腳都在顫抖,明明是八月的夏季,卻如墜冰窖一般,寒冷,徹骨的寒冷。
她還是不願意,那些淫媒集團的人對她打了又打,她父親對她又跪又求,她不肯,還是不肯,終於有一天,她的不合作惹怒了那些人,她的父親被帶到了她的跟前,然後一隻尾指在手起刀落之後,徹底告別了它的主人。父親痛徹心扉的哀嚎成了她長久的夢魘,這血腥的一幕終於讓她屈服。她那時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人,是不能抗爭得過命運的。命運給你一顆糖之後,就會扇你一巴掌,她這樣的人,就算幸福就在不遠處,命運也不會讓你得到它的。
她的初夜就是那個葛老,一家豪華的星級飯店的高階套房內。她被人餵了催情的春藥,美其名曰讓她這個雛能更好的服伺顧客。那是一個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夜晚,體內裝著春藥的她像一個淫婦一般,不停地纏著葛老,她殘存的意識告訴她,這是多麼可恥的事情,可是身體的慾望卻讓她不得不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當異物貫穿了她的身體,當疼痛襲上她的神經,她想起了母親對她殷殷期盼的眼睛,她想起了妹妹一臉天真的表情,她想起了父親的那個斷指,一瞬間,萬念俱灰,心如死灰,只覺得整個世界隨著那一層膜都坍塌了,從此以後,鄭芙蕖死了,rose生了。
後來還有S M,各式各樣的花招,那個老人彷彿永不知道疲憊一般,捆著她,綁著她,皮鞭,蠟燭,辣椒油,以及各式各樣的性 用品。她身上是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痕,她疼,卻咬緊了牙關不肯喊一聲。葛老不滿意,他喜歡處 女的叫 床聲和喊疼聲,她不叫,他就越用力,到最後令她傷痕累累,躺在床上休養了兩天。
那一夜是9月4日,她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這是入學報到的日子,如果沒有那十萬塊,她已經站在A大的校園裡,開始她前途無量的人生了。
命運的詭異往往就在這裡,等你以為你就要到達天堂的時候,它就一個用力,把你生生的扯進了地獄。從此以後,你只能在地獄裡仰望天堂了。
這是個災難的開始,那個淫媒集團的頭頭說,她的初夜並不值十萬塊,所以她得為他們長期打工。她不想,卻無能為力,她的父母,妹妹都在這個城市生活,她或許可以逃出生天,但是她母親和妹妹呢,可以麼?除非她們全家徹底搬離此地,否則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惡魔。
她也不是不想報警,可是正如那個頭頭所說的,她已經是這個集團的一員了,在同一條船上,她報警,到最後受到牽連的肯定有她。
“如果你不怕拘留甚至勞教的話,你就去吧。”這是那個頭目對她的警告,她聽了,連心底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掐死了。從此以後,她就像一個溺水者,在這骯髒齷齪的髒水裡,等死。
從此,芙蕖學會把淚水嚥到肚子裡,從此,她學會笑臉迎人,迎來送往。
後來,葛老就成了她的常客,他說,她的喊聲能讓他感覺如沐春風,整個人像年輕了十歲一樣。葛老喜歡性 愛遊戲,玩起來可以不要命,但是出手闊綽,大方。當芙蕖在他手下痛不欲生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