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關係的人,你形象再差,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湛海的車就停在她的車子旁邊,這次他開的是輛悍馬,也難怪她認不出他的車子來了。她走過去,連頭也懶得點,開啟自己的車門,正要往裡鑽。卻沒想到他率先開口了:“那個,好久不見。”他說,聲音不大,可是去足以讓兩人聽見。
芙蕖點點頭,默不作聲,整理著車輛裡堆放的雜物。剛才去匯錢前去了趟超市,買了些東西,結果隨手就亂放了,現在,她正在把東西按部就班地擺好。
“前兩天我去蓬萊沒有看到你。”
芙蕖點點頭,說:“我不做了。”
“哦”對方輕輕地應了一聲,聽不出任何感情。
芙蕖整理好東西之後就坐進車子了,她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就啟動車子,準備離開。這時,她透過車窗看到車外一個穿著銀行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對湛海說了句什麼,湛海點點頭,鑽進車裡,馬上離開了。
哼,芙蕖心裡冷哼了一句,想,公子哥兒她見多了,而他也不過是其中之一,沒什麼值得惦記與懷念的。
那輛悍馬很快地就消失在停車場裡了,芙蕖也拿過安全帶,想要把它繫好,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平時極易系的安全帶,此刻竟然左系右系地,對不上那個釦子。媽的,芙蕖洩憤似的扔開了安全帶,然後死命的踢了一下車箱,一生氣,踩了油門,就直接離開了。
回到家,已是傍晚,接到芙涼的電話,說是晚上要到導師處討論論文的事,就不回家過夜了。芙蕖看了一眼剛買好的菜,無奈,將其統統放進了冰箱,然後下了碗麵給自己吃。
晚上有點無聊,電視沒什麼好看的,上網打了一會遊戲就下線了,後來索性到餅乾的酒吧去,找她聊天。
芙蕖歸隱的事餅乾一早就已經知道,對於好姐妹的這個舉動,她是舉著雙手錶贊成的。並不是每一個娼 妓都是願意自甘墮落的,有那麼一小撮的人,是那些不可明說的遭遇讓她們不得不繼續在這歡場裡打滾。而現在,芙蕖賺夠了,自然就揮揮手和昨日說再見了,從此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對於以後,芙蕖並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她的存款足以讓她後半生衣食無憂,所以她對於日後謀生的事情,並不急在一時。現在是一個休養期,她要放自己一個長假,每天都讓大腦和心情都處於空窗期,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去想。
可是作為她的好姐妹,餅乾還是不免問起了她日後的打算,芙蕖想了一下,然後才不確定地說:“做點小生意吧,不用太複雜的,自己做老闆,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輕鬆自在。”
“那好啊”餅乾聽到了芙蕖的打算,興奮地跳起來說:“那我讓你入股我的酒吧怎麼樣?”
芙蕖搖搖頭,她在類似的場所打滾了如許些年,實在是不想再趟這趟渾水了。
“那你想做什麼生意?”
芙蕖往沙發上一挨,悠閒自在的說:“大概是什麼奶茶啊,花茶啊之類的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大志,做點小本生意就行了,能餬口就行了。”
餅乾對芙蕖的發財計劃似乎很感興趣,她嘮嘮叨叨地說了好多,比芙蕖還要興奮,完了她補充說:“那我做你的老師,做生意的老師。”
芙蕖笑她:“你就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
餅乾歪頭想了想,說:“那你可不能做酒吧生意,要做也只能跟我合夥。”
兩個女人聊到了10點多,芙蕖看了看錶,就告辭了。餅乾有點奇怪,說:“這麼早?不像你的風格。”
芙蕖笑笑,衝著餅乾拋了個媚眼,嗲嗲地說:“人家屋子裡有男人在等呢,再不回去喂他可就要出事了。”
餅乾聽了,吃吃地笑了起來,末了叮囑她回去小心之類的話,兩人又說了幾句,就揮手告辭了。
芙蕖的車停得有點遠,出了紅男綠女的大門,還要走上一小段路程。她抬頭看了看天空,遠遠的月亮高懸在天上,旁邊是幾朵被照亮了的雲層。她低頭,哼著歌就走了,步伐有點輕快,看得出來心情很愉悅。但是,在下一秒,她的愉悅的心情就被人打破了,那一把聲音,像個噩耗,把她的夢魘喚醒。
葛老
芙蕖聽到了那聲叫喚,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氣,手腳都是軟綿綿的,整個人,差點癱到了地上。有多久了,沒聽到這個聲音了,她連數都不願數了,因為要數,就要回憶,可是這樣的不堪的回憶,讓她情何以堪。
芙蕖握了握拳,鼓起了勇氣,開始小跑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