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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撫上蓋著畫的厚布,喃喃自語:“世上會這種術法的人不多,難道是他……”

話音未落,他突然站起身,翻開電話本開始打電話。馬荊棘注意到,他撥的區號是0571,這個區號是杭州。

而這幅畫也正是從杭州寄過來的。

電話很快接通了:“喂,是方序嗎?我是白初一。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

“真的要出去?”

馬荊棘看著已經換好衣服的白初一,他正在系運動鞋的鞋帶。

“我讓你帶回家去過兩天再說,可你無論如何不願意。”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帶回去也可以扔在外面,但是不準放在我家。”

“好嘛。”她很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情願的抱起那幅已被重新包起來的畫,“我們要去那裡啊?”

十分鐘前,白初一和那位叫做“方序”的杭州朋友一通完電話,就對她說:“你先把這幅畫帶回去,過兩天再說。”

她當然是無論如何不同意,她不想再體驗那種午夜驚魂的感覺了。但是白初一卻也不肯答應把畫留下。

最後他決定出門。

“我們要去這幅畫裡畫的地方。”

“畫裡的地方?”她嚇了一跳,“為什麼?莫非你知道畫的是哪裡?”

“不知道,但可以找。”他簡短的回答她的疑問。“方序應該是當今世上筆墨封印術法最強的人,這是他給我的建議——如果能找到原畫所在地,就能開啟現世和封印之間的門,把畫裡的東西放出來。”

他的朋友都很厲害啊,馬荊棘暗地裡吐了吐舌頭。

白初一敲了敲裡頭的臥室,輕聲說道:“媽,我出去一下。冰箱裡有飯菜,你熱一下再吃。”

房間裡傳來翻身的聲音和輕微的囈語,她聽得清楚,一個嬌慵的女聲輕輕道:“白白,我不要吃冰箱裡的飯,幫我帶宵夜嘛……”

這撒嬌的語調十分嬌俏可人,馬荊棘雖然是十八歲青春少女,卻自問說不出來。

白初一卻習以為常,不動聲色,只是囑咐道:“不要睡太久,餓了就要吃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別等我了。”

兩人乘電梯一直到了地下車庫,馬荊棘才又驚詫了起來:“你會開車?”

他顯然沒興趣解釋這個問題,徑自按下了手中的遙控鎖,不遠處一輛紫羅蘭色的馬六閃了閃車燈。

直到車開上東環高架,她還是帶著一種崇拜的眼光看著他:“白初一,看來你除了學習不行,其他謀生技巧都很高啊?你還會什麼?是不是和柯南一樣,還會開槍啊開遊艇啊開飛機什麼的?”

他對她這種天馬行空的幻想很是無語,因此根本沒有理會,只是問道:“你知道本市西邊哪裡有香樟林?”

“香樟林?”

“東邊是工業園,沒有大片的山體和樹林,這樣的地方只有西邊有。看這幅畫上月亮的位置,應該是在正西。畫上的這些樹是香樟樹——你到底明白沒有?”

看著她越睜越大的眼睛,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明白我明白!”她忙不迭的點頭,“一般山上不會種香樟,只有苗圃會有這麼多的樹,若要說正西方……”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環溪吧,環溪那裡有一片很大苗圃,老爸的客人要買造型樹裝點庭院,都是到那裡去的。”

他點了點頭,立刻在導航儀上設定了環溪鎮的位置。

兩人剛出門的時候天光尚亮,等車子下了環城高架,卻已經是華燈初上。車上的時鐘指向六點半,白初一看了看導航儀,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哎呀天快黑啦。”副駕駛座上的少女抬起頭迷迷糊糊的說,剛才她撐不住睡了一小會兒,因為肚子餓又醒了過來。

“早知道就吃了飯再出來了。”她嘀嘀咕咕的環顧四周,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都是低矮的平房和大片田地,位置已經漸漸接近郊區。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喜不自禁:“對了,你不是經常會給小碎帶著甜食的?在哪……”

話沒說完,她突然臉色一白:“小碎呢?今天怎麼沒看到她?”

白初一終於愕然了,這個女人還真是遲鈍到了一定境界。

“因為我要考試,所以她去找朋友玩。”

“考試!”她又是一聲低叫,“天哪,你明天還要高考……對不起對不起,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快開車,我們得早點回去!”

白初一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伸手摁開CD的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