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據說,每個作孽的精英,都有一個女心向外的女兒,以你這模樣長相,直接追了迷惑她,然後,讓她幫助你復仇好了,這樣事半功倍,打擊力更強大,從心理上摧毀敵人的意志。”
葉懷瑾頓時滿臉挫敗和匪夷所思:“你的偶像劇看多了吧?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還有,他的女兒才上幼稚園,你覺得有可行性?”
春子正要繼續調笑他,只聽他繼續說:“唉,不單是你,其實,我的爸爸媽媽和你的想法也一樣,都恨不得我一夜之間長大成人,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可以入贅到一個有勢力的豪門裡,幫助我們家東山再起。”
她頓時咳嗽起來,其實她老早就知道葉懷瑾帥得不像話,他比那些耀眼的明星和人氣小生,都要搶眼得多,雖然,他現在一時落魄蒙塵,但是他的資質根本就不屬於底層,早晚會有寶劍出匣、虎嘯龍吟的那天。
晚霞撒在葉懷瑾泛著金光的髮梢裡,春子瞬間就看到了兩個人身上不同的人生差距,那簡直是雲彩和汙泥之間的差距。
她第一次為自己的命運感到些許的悵然。
他們就這樣一起走了一年,期間相互分享的一些年少的無助以及困頓中的鼓勵,春子覺得葉懷瑾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讓她感覺到努力向前奔的一個微弱的燈光,雖然明知道他不可能屬於自己,可是,她依然會希望將來有一天,自己能夠光鮮體面地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春子對葉懷瑾來說,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精神昭示,在他自怨自憐地想到自己身上的責任的時候,他就會想到,這樣一個不屈服於命運的女孩子,在那樣陰暗無望的日子裡,還總是堅信活著就有希望,他有什麼利用放棄自己的命運呢?
初三的時候,這種難得的平靜生活,被徹底地打破了,先是葉龍死皮賴臉地讓她傳授練球秘籍,他做成各種追求她的姿態,讓春子惶恐不安,於是她索性就把他領到了自己曾經打工的垃圾分類處理站。
葉龍起先以為她在耍他,可是,看到她輕輕鬆鬆地手腳並用地把那些堆積成山的垃圾分別或踢或投,準確地落入不同的垃圾箱,他的惱羞成怒的神色漸漸轉為肅然起敬。
然後,他很虛心地開始了和她一起在這裡訓練的時光。
從此,葉龍的投球技藝再次得到了突破,他對春子有最初的鄙視輕賤,漸漸地變得親厚和熱情,最後竟然發展到了時不時地把狼爪子搭在她的肩上,雖然常常被她用力地拍下去,可是,他依然樂此不彼地這樣,看瞎了全班人的狗眼。
葉懷瑾漸漸發現春子的笑容多了起來,心裡有點不爽:“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讓你很快樂?”
春子笑眯眯地拍拍鼓鼓的小錢包,笑得更好看了:“喏,他分垃圾,我收錢,幹嘛不高興?”
葉懷瑾不知道怎麼反應,他知道春子看重金錢,可是,她並不拜金,更不勢利,她和他認識的所有的女孩子都不一樣,她不是溫室裡的柔軟的花朵,更不是對命運充滿憤世嫉俗的折翼天使,她堅強樂觀,淡定現實,揹負著燦爛的陽光,可是卻只能行走在冰冷永夜的陰暗角落,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他不知道她能走多遠,能堅持多久,可是,他分明心中充滿了敬佩或者憐惜。
這天,走到了分手的岔口,他突然站住了:“春子,今天我生日,只有我一個人,你能否賞臉到我家吃頓飯?”
春子聽到他的邀請,頓時渾身的血氣上湧,熱情凝聚在喉嚨裡,聲音和目光都燙得顫抖:
“我還沒有給你買生日禮物。”
“你可以給我做一碗長壽麵。”
她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覺得莫名的心慌。
“不是你請我問吃壽宴嗎?幹嘛讓我做飯。”她努力地嘲弄他,盡力讓自己恢復嘻嘻哈哈的模樣。
“不是你要送生日禮物嗎?以工代禮對你來說更划算吧?”葉懷瑾也努力地擠出絲笑。
十幾分鍾後,春子已經跟著他進了那棟被她幻想為王子城堡的熒光閃閃的大廈。
他的家寬敞空闊,幾乎空蕩到寂寥,那客廳的沙發邊上,堆放著幾個大行李箱子,周圍沒有一點生活用品的痕跡。
春子詫異:“你是隱形人 ?'…87book'住了這麼久了,行李都不開啟?”
“我昨晚收好的。”葉懷瑾猶豫了許久,終於很艱難地看著她,“春子,我快要離開這裡了。”
春子頓時滿臉的無措和懵懂:“去哪?”
“澳洲有個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