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這麼問,其實是想復立皇太子。
其實令諸臣推舉皇太子之前,康熙曾私下找到李光地,詢問道:“廢皇太子的病,如何醫治,方可痊好?”其實此問,是為了試圖啟發臣下,復立胤礽。皇帝的意思是說:胤礽的病是由廢皇太子而引起,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對症下藥,只有復立。李光地自然明白皇上的心思,立刻答曰:“徐徐調治,天下之福。”
但李光地為了少惹是非,並未向任何人透露此事,以致推舉太子時,諸臣並未事先獲得聖意,反而將胤禩推舉出來。這次推舉過程是這樣的:集議日,馬齊先至,張玉書後入,康熙問曰:“眾意誰屬?”馬齊言:“眾人都道八阿哥人品貴重,都推舉八阿哥為皇太……”話還未完,康熙便怒道:“皇八子胤禩未曾辦理過政事,近又罹罪。其母出身微賤,胤禩系辛者庫賤婦所生,如何堪當皇太子?”之後,康熙又傳諭李光地,提醒道:“前召爾入內,曾有陳奏,今日何無一言?”到此刻,李光地按著皇帝的心思表態,諸臣才…更多精彩全本小說到:(炫)恍(書)然(網)…大悟。
第二日,也就是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十五日,康熙召科爾沁達爾漢親王額駙班第、領侍衛內大臣、都統、護軍統領、滿大學士、尚書等入宮,親自向他們宣佈:“皇太子前因魘魅,以至本性汩沒耳。因召至於左右,加意調治,今已痊矣。”命人將御筆朱書,當眾宣讀。諭旨內容為:“前執胤礽時,朕初未嘗謀之於人。因理所應行,遂執而拘繫之,舉國皆以朕所行為是。今每念前事,不釋於心,一一細加體察,有相符合者,有全無風影者。況所感心疾,已有漸愈之象,不但諸臣惜之,朕亦惜之。今得漸愈,朕之福也,亦諸臣之福也。朕嘗令人護視,仍時加訓誨,俾不離朕躬。今朕且不遽立胤礽為皇太子,但令爾諸大臣知之而已。胤礽斷不抱復仇怨,朕可以力保之也。”
這是一份平反昭雪文書,意向已極明白:將要復立胤礽為皇太子。康熙召廢皇太子、諸皇子及諸王、大臣、都統、護軍統領等,進一步澄清事實,說胤礽“雖曾有暴怒捶撻傷人事,並未致人於死,亦未乾預國政”,“胤禔所播揚諸事,其中多屬虛誣”。接著,當眾將胤礽釋放。胤礽表示:“皇父諭旨,至聖至明。凡事俱我不善,人始從而陷之殺之。若念人之仇,不改諸惡,天亦不容。”
康熙真的悔棋了!
相比之前,胤禔的處心積慮,胤禩的積極謀劃,胤禛這些日子,顯得安然平靜地多了。
作為他的枕邊人,曉雪很清楚胤禛心裡並不如表面的那般平靜,但是在他父皇面前,他一直小心翼翼,唯恐做錯了什麼。這是因為十三是他最親近的兄弟,而他父皇以‘胤祥絕非勤學忠孝之人,如不嚴加約束,必當生事’為由將他圈禁,而真正緣由,胤禛卻無從得知,因為他此刻既見不到十三,又無法詢問其他人。此時此刻,他的任何詢問都會讓他也遭受康熙同樣的懷疑。
所以,此刻胤禛處事萬分小心,對於和大阿哥一起看守太子之事,胤禛小心觀察他父皇的面色,發現父皇對於太子還是很關心,所以他對太子的飲食起居也照顧的十分上心,當康熙問他意見時,他也總是小心的揣摩著他父皇的心意而答。
這次的事件,因為他的處理妥當,讓康熙對他頗有好感,康熙讚賞他道:“爾友愛兄長,沒有不臣之心,朕甚感寬慰。”
胤禛雖然在外小心翼翼,可是當他聽到皇太子復立的訊息之後,回到自家書房,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忿然,將他的怒氣全數發洩在了隨手可即的花瓶上。
曉雪知道他下朝回來了,便立刻來找他,可剛到他的書房門外,就聽得那道花瓶碎裂的聲響。
曉雪自然明白胤禛此刻的心情。她曉得他是不甘心的,他根本從心底裡就覺得他的二哥不配為太子!可,強權之下,他不得不順從,他不能違逆他父皇的心願!所以,那些違心的話,他不得不說。而且不僅要說,還要說得恰如其分,毫不扭捏做作,才能取信於他精明的父皇。但內心深處他又著實為自己的這種做法感到不堪,感到痛苦,這種分外矛盾的心思,他在外面絲毫不能流露,但以他的性子,又怎麼會不氣悶?回到家裡,又豈能再憋得住?
蘇培盛見福晉來到,忙行禮。
曉雪輕輕抬手,讓他不必多禮,此刻曉雪手裡正用托盤端著一杯他最喜歡的綠茶,她輕聲問站在門外的蘇培盛,“爺可曾用飯?”
蘇培盛一臉無奈,“回福晉,還沒有。”
曉雪略點了點頭,表示瞭然,接著他看向蘇培盛,對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