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皆因一己之恨而我行我素,整個軍隊將會luàn成什麼樣子?縱使你是我三哥,也無此特權”
“你”……”
文丑怒目瞪視吳凡,氣火填胸,語塞不得言。過了好半天,這才順過這口氣來,用手點指吳凡道:
“四……不,吳都督吳大人我文丑從今以後,與你再無兄弟之約此前同生共死之誓言,我文丑已然忘記”
言及至此,文丑眼中熱淚滾滾而落,轉身大叫三聲,奮然離去。
華雄驚然離座,看著文丑遠去的身影,回身看向吳凡,剛要說話,卻被吳凡伸手止住。看到吳凡自始自終冷峻異常,毫無表情,即使文丑說出如此決絕之語,仍然面sè絲毫不改;竟是將當年結義之情視若鴻máo一般,無足輕重。
看到這裡,華雄對吳凡也是極度失望。搖頭無語間,一甩披風,轉身也走出了正殿。
其餘手下眾人見到這番場面,互相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打破此時冷場。過了片刻,吳凡顧自出聲道:
“傳令下去,今夜二更,全軍起程,回返中土。”
說完這句話後,吳凡把手擺了擺,眾人紛紛起身,向吳凡拱手行了一個默禮,隨後就陸續離開了。
留下吳凡一個人坐在大堂之上,雙目闔閉,半晌未動。
下一刻,吳凡突然睜開眼睛,迅速起身,來到大堂mén外,目光向著天空搜尋。
湛藍天空清朗無雲,吳凡的目光很快鎖定在一隻不起眼兒的山雀身上,那山雀越飛越遠,飛往正東方向。
吳凡把目光落下來,順著山雀飛去的方向望了一眼,那裡是城牆破損不堪的烏丸城。
原來,吳凡自袁紹說出降魔技能可以對付巫師後,就開始特別留意這個技能。他發現,自從撤兵回到西山城塞後,這個降魔技能時常會出現輕微的波動。
先後兩次遭到巫師的巫術算計,讓吳凡對這個輕微的波動十分在意,雖然吃不準這又會是什麼巫術,但吳凡心中還是有了幾點猜測,並由這幾點猜測而xiǎo心應對。
方才眾人走後,吳凡刻意凝神靜聽了一會,聽到mén邊有鳥兒振翅飛走的聲音,同時,降魔技能的波動立即消失不見。因此,吳凡當即奔出mén口,檢視究竟。
看著這隻飛往烏丸城方向的山雀,吳凡暗暗點了點頭: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次巫師所施放的巫術,是來竊取己軍情報的;而自己方才也是將計就計,故意做到冷麵絕情,置顏良生死於不顧,完全出於身為統帥的立場考慮,下令退兵。
把自己前後的對話和神情都仔細回想了一遍,吳凡確定自己沒有表現出什麼紕漏之處,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本來,在吳凡的幾點猜想當中,雖然也想到了巫師這次施放的巫術會有刺探情報的可能,不過,他原本以為巫師會把自己的某個手下用蠱惑類的巫術俘虜,然後再由這個人為他提供情報。
由此,吳凡對誰都不信任,因為在他看來,誰都有可能成為被巫術蠱惑的眼線。而心中的真實想法,在找出真正的巫師眼線之前,自然是對誰都不能講。
此時見山雀飛走,降魔技能再無波動,吳凡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是隱隱絞痛。
文丑的話固然傷人。但是,一想到文丑和華雄由於自己刻意表現出來的冷漠面孔而悲憤不已,傷心莫名,吳凡內心的痛卻是更加強烈幾分。
兄弟的痛,勝過自己的痛。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哥,三哥,你們以為四弟真的忘記了嗎?四弟是不得不這樣去做啊
想到這裡,吳凡淚如泉湧。
今夜,就由四弟獨自一人前去解救二哥吧。如果解救不成,四弟就與二哥先走一步了;大哥,三哥,希望明天天明後,你們能夠原諒四弟,則四弟泉下有知,也得以心安了……
同一時間,烏丸城,神殿。
巫師將山雀放飛後,一陣得意地狂笑,扭回頭來看向顏良,道:
“看來你的四弟是不管你的死活了,今夜就要撤兵回返中土。此前,我常聽說中土漢人義字當頭,為了一個“義”字可不顧生死;再一想你們既然都結成了義兄弟,如今你被我所俘,你那四弟必然會傾盡全力攻打我的烏丸城,直到將你救出為止。沒想到啊,生死關頭才見真情,你們這所謂的結義兄弟,實則不過是空有名頭罷了。”
顏良雙臂反剪,被綁在神殿正中的一根柱子上,由於遭受多次酷刑,此時衣衫透血,身上滿布傷痕。聽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