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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張遼的軍情稟奏完了,眾位元老的爭論由此展開,爭論的焦點為主和與主戰,分成兩大派。

主和的元老們認為,我們國家剛剛經歷了二十幾年的戰亂,百廢待業,國力調弊,這個時候應該儘量避免與外族爭戰,尤其羌人居住的地區苦寒偏遠,中土人極不適應,若是勞財傷民的遠征最終以失敗而告終,不但助長羌人計程車氣,令其心中對中土的忌憚全消,接下來還會主動攻打我們。不如採取懷柔的策略,贈予他們一些金珠翠帛之物,再封賜他們首領一個有名無實的朝中爵位,以示我們將他們視為一體,並無攻伐之心。則邊境可保泰平,國家可全力發展。

主戰的元老們則認為,現在我們剛剛結束了戰亂,全國兵馬不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是和平時期所不能比及的。尤其諸多戰將都是從大大小小的戰陣中衝殺過來的,每個人都是真才實料,而不是和平時期的將軍那樣都沒什麼戰陣經驗,一個個都是花架子。這也是為什麼往往每個朝代開國之際疆域都能得到擴充套件,守國之際疆域往往就會縮小的原因。值此兵強,將勇之際,豈可放任羌人不理?正應該集中兵力,將之徹底擊潰,擴充套件版圖

雙方人員各執一詞,爭論不休,曹衝坐在面微皺著眉頭看著元老們爭論,一時也沒個主意。最後,只好把目光看向吳凡。

相對於這些爭論得面紅耳赤,唾沫星子橫飛的元老們,吳凡卻是異常安靜,從始至終未發表任何觀點。而吳凡的軍事指揮和戰略眼光,又是這些爭論中的元老們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的,那麼在最終拍板之前,曹衝肯定要以吳凡的見解為主要參照點。

“八叔,您對羌人威脅益州安全這一軍情,有何看法?”

曹衝問吳凡道。

正在爭論不休的元老們,聽到曹衝問起吳凡的意見,頓時息聲屏氣,整個大殿靜悄悄的,眾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聽吳凡會說些什麼。

只見吳凡收回心神,向曹衝拱手道:

“陛下,以臣來看,我們對羌人的所採取的立場應該是……戰”

聽及至此,那些主戰的元老們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揚眉吐色,頗有些得意地看著主和派。而主和派的元老們則一個個灰頭土臉。當然,其中也不乏有些人心中不服,認為自己的主張並沒有錯。

吳凡在說完這句話後,從座位站起,轉回身看向殿內眾位元老,道: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說這昭明殿的殿門梁,由於歷時年久而質地糟松,隨時可能塌陷下來。現在,有兩個方法可以防止它突然塌陷傷人:一是用一根木方頂住門梁,二是直接把門梁換掉。第二種方法相比第一種方法,耗時久而且工程較大,但是,它卻可以一勞永逸。而第一種方法,只能算得是一種權宜之法,梁的危險依然仍在,它仍然可能隨時傷人。”

聽到這裡,那些原本的主和派們也有許多人開了竅。吳凡繼續道:

“現在,我們再來說說羌人。他們居於苦寒之地,對中土必然垂涎;如此,我們送它金珠翠帛等苦寒之地稀之物,非但不會阻斷他對中土的,反而還會令其對中土越發貪婪。眼下,我們雖然百廢待興,國力衰弊,然而,我們的軍隊和將領卻是和平時期無法與之相比的。現在我們遠征羌人,雖然付出較大;但若是換在以後的和平時期,軍隊和將領都已懈怠,那時若是羌人反亂,則我們要付出相比此時五倍甚至十倍的傷亡與代價。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這個道理,我相信在座的諸位都能懂。”

吳凡的改革,不僅允許人民對官方有不同的看法,就同一件事有不同的觀點。對於官員來講,同樣也是如此,杜絕一言堂。不論是元老院,眾議院,還是監察司,地方州府,當在同一件事持不同觀點時,不必在乎彼此官職高低,只要你認為自己的觀點是對的,那就儘可能地把自己的觀點描述清楚,說給眾人聽。

只因,真理從來不怕辯論,辯論只會讓真理越發耀目生輝。只有謊言才總是壓制不同意見,竭力排除異己。

不過,吳凡的這一觀點,卻使所有元老們都無從辯駁。最終,曹衝依照吳凡的意見,決定對羌人開戰

但是,具體怎樣做,曹衝卻是沒個主意,只得再求助於八叔吳凡。吳凡則提議,將荊北刺史李湛,與益州刺史陳矯暫時互調,並將李湛官職提升為益州牧,總攬益州軍政雙權。文聘、臧霸、張任等李湛手下原班武將亦隨同前往益州。

對於徒弟李湛的能力,吳凡相當瞭解。由於益州與中原距離遙遠,遠征軍達到益州至少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為了保證這段時間益州的防務全無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