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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柳衡喜色難掩,既得意又歡喜,叩頭叩得更用力,口中說著:

「多謝桂陽公,多謝桂陽公!」

見到少年如此趨炎附勢,眾人更是皺眉掩鼻,不願再看這幕醜戲。

雲萃連忙躬身道:「在下已備盛宴,請刺史公移駕!」

劉義真笑笑下座,左右替他披上貂裘,劉義真下巴一揚,道:「小孩子,你也來!」

柳衡巴巴地跟了上去,對劉義真而言,柳衡就如同一個新奇有趣的新玩具一般,因此劉義真身邊親信也都識相,自動讓出地位,讓柳衡能緊跟在劉義真身邊。

雲萃親自護送著劉義真及一行隨從前往開設筵席的大廳,酒菜齊備,歌舞聲色之娛自不在話下,令劉義真及一行人皆十分盡興。劉義真在比武中大出風頭,還得到柳衡這個高手,更是滿心歡喜,在酒宴裡眉飛色舞得意非常。雲萃始終小心應對,但眉間難掩憂色。

筵席直到深更半夜仍未散去,劉義真已有幾分酒意,召手要柳衡過來,低聲問:「小孩子,我問你,剛剛坐在雲萃後頭的小子,叫什麼名字?」柳衡忙答道:「他是我們公子,叫雲拭松!」劉義真呵呵冷笑一聲,道:「雲拭松?他剛剛竟敢恥笑本公,此辱不報,本公威名豈不如同兒戲?」

說著,劉義真神色間帶著一抹不善的笑意,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第二章 凝霜殄異類

雲萃忙著招呼劉義真等人,雲拭松便負責在偏院款待群雄。他生性豪爽,和這些草莽英豪非常投緣。偏院的酒宴裡沒了劉義真的貴族派頭,群雄更是放懷划拳喝酒,呼盧喝雉,叫嚷吵鬧聲喧騰了一晚,也毫無顧忌地大罵劉義真的臭架子和官威,人人皆罵得盡興、喝得開懷。

直到將近天明,雲府中的偏院所擺設的酒席也漸漸散去,雲拭松已大醉,搖搖晃晃地送群俠至門口,和眾人一一道別之後,才扶牆而歸。雲家管家要扶著他,雲拭松擺了擺手,呵呵笑道:

「我……沒醉!你……去歇著吧,我自個兒還能走……!」

管家還欲再扶,雲拭松有幾分火大地推開了他,喝道:

「老奴別多事!忙你的去!」

說著,雲拭松便搖晃不穩地朝後院走去,管家知道少爺脾氣強,也只好袖手由得他獨自往院內走。

雲拭松轉入後堂,一時酒意難支,扶著樹跌坐在地,口裡喃喃說道:「劉義真……什麼桂陽公……呵!那臭架子看了就討厭……要不是爹怕事……我……早就給他兩耳刮子,管他是不是宋王的兔崽子……」

雲拭松醉言醉語,睡眼迷濛,渾然沒察覺眼前已悄悄被幾人包圍。

那幾人正是劉義真的侍衛,他們互視了一眼,訕笑地踢了踢雲拭松,雲拭松睡意正濃,推開其中一人的腳,罵道:「叫你這奴才別擾我,你聾了嗎?」

這時,只聽耳邊響起劉義真的笑聲:

「雲公子,你說誰是奴才?」

雲拭松一愣,睜眼一看,這才看清眼前眾人,除了劉義真,以及他身後的柳衡之外,幾名護衛團團包圍著他,有的持刀佩劍、有的帶弓箭,或是其他各色武器,神情間皆帶著不善的笑意。

雲拭松酒意略醒,扶著樹站了起來,冷看著劉義真,道:「我說誰是奴才,誰認了就是誰!」

劉義真冷笑道:「你們做了外族的順民這麼多年,早就奴性入骨了!今日你又和那個拿柺杖的老頭,朋黨為奸,私通外敵,這可是抄家滅門之罪!我爹克復長安,絕不能容許你們這種毫無節操的小人敗壞漢風!」

雲拭松聽了頓時滿腹怒火,叱喝道:「呸!誰敗壞漢風了?收復長安的是長安人,你來這裡坐收漁利耍威風,還謀害龍驤將軍,當天下豪傑都是奴才!你憑什麼?就憑你爹是宋王?」

劉義真笑道:「沒錯,我就憑我爹是宋王!不要說這長安,整個朝廷都是我劉家的,我爹說誰做僕射,誰就做僕射;我爹任誰當將軍,誰就當將軍,就連皇帝都不敢吭一聲!你這小小的雲府,就算我不高興,也能一把抄了,到時候你家女眷都賞給我的侍衛取樂,叫你來給柳衡洗腳,你也得乖乖的洗!」

一旁的衛士們也跟著鬨笑,雲拭鬆氣憤不過,大喝一聲,就朝劉義真撲去,當胸打了他一拳。劉義真一時猝不及防,被雲拭松這一拳打中心口,跌倒在地,雲拭松撲了上去,踩住劉義真的臉,喝道:「看誰給誰洗腳!」

劉義真大驚,身邊的護衛們也急忙怒吼著:「大膽狂徒!」「不要命了!」

護衛們撲上前七手八腳地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