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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孤拐翁也被這如巨雷般的一吼,震得心口一麻,柺杖險些落手,暗道:「這羯狗有兩下子!」連忙運起真氣,握著柺杖的雙手一拖,將耶益孤勒拉得踉蹌前行幾步,冷然道:「會叫的狗不咬人,今日叫你這走狗領教老夫的打狗棍!」

說著,掌間一震,蹦的一聲,耶益孤勒居然往後倒飛,重重地摔在地上,宛如被高手打飛出去,而那一對鉤鑲也已握在他的手上。原來耶益孤勒一直用力地拉扯,想以蠻力扯回自己的雙鉤,孤拐翁運用柔力解開扣縛,再略施上一點內力,耶益孤勒便被彈飛。

耶益孤勒摔得極重,哇啦哇啦大叫著,馬上就一躍而起,揮著雙鉤又殺了上來。孤拐翁哼的一聲,並不出拐,身形如鬼似魅,在堂中飄忽遊移,耶益孤勒東撲西撲,怎樣也打不中他,更是憤怒,氣得吼叫不已。突然間「啊!」地叫了一聲,身子挺直一彈,原來是孤拐翁一杖打中了他的屁股。

「打你這狗屁股,叫你夾著尾巴!」孤拐翁說道,身子也已飄開。

耶益孤勒氣得幾欲發狂,追撲孤拐翁的動作也更大,卻又是「哇!」地一叫,臀部再挨一拐。而孤拐翁身影飄忽,狀甚悠然。

雲拭松看得有趣,再也忍不住拊掌而笑,劉義真怒瞪了他一眼,暗中決定必要報復。劉義真這一眼,看在雲萃眼裡,知道已結下事端,不由得心下黯然。

自座中不知何方,閃出一道紫光。

孤拐翁左腿一痛,觸電般一震,耶益孤勒正好回身一揮,鉤鑲的尖錐立刻擊中孤拐翁,刺入他的胸間,一拔出便鮮血疾噴,孤拐翁連忙回杖相抗,格退耶益孤勒。

劉義真見耶益孤勒一擊中的,興奮地擊案叫道:「好!殺了他!本公重重有賞!」

劉義真說著,開懷大笑了起來,但席中群俠已看出是劉義真身後的一名手下放暗器傷人,皆忿忿不平,一時眾人譁然激動,再也忍耐不住,紛紛叫嚷著:「放暗器的小人!」「卑鄙無恥!」「比武能這樣鬼祟的嗎?」「用暗器傷人,勝之不武!」更有的豪俠嘴裡已吐出不乾不淨的罵人之詞,罵到了劉義真的父母祖宗。所幸劉義真正沾沾自喜,沒把眾人的叫罵聽進耳裡。

孤拐翁胸間被鉤鑲刺中雖深,只是皮肉之傷,他的左腿卻漸漸痠麻,動作也不靈光,只能舉杖捍格,與對手交纏。方才那道暗器刺中他的左腿,暗器顯然餵了毒,才會使他全身漸漸麻痺,與耶益孤勒越是纏鬥,麻痺的部分越形擴大,居然整個左半身都漸失知覺,握杖的手力道也少了大半。「噗」的一聲,又被鉤鑲上的彎鉤鉤住,力道一帶,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眾人更是群情激憤地吵嚷著,雲萃見場面一時無法收拾,急得滿頭大汗,束手無策。在群雄憤怒的嚷叫聲中,孤拐翁再中一鉤,踉蹌而退,血珠大顆大顆地滴在地上,正要開口大罵,一道黑影倏地閃至眼前,疾點中孤拐翁的心口,孤拐翁一陣氣悶,聲音吐不出來,定眼一望,眼前的人居然是雲萃。雲萃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在座中一見孤拐翁的臉色,猜也猜得出他絕對要罵劉義真什麼不雅的話,趁著他還沒說出口,及時跳出去封住他的穴道,免得不可收拾。

雲萃將孤拐翁往身旁一拉,有他擋在前面,耶益孤勒這一擊當然不能打在他身上,只得停在半空。

雲萃向上首道:「刺史手下,高人輩出,難怪王師所過披靡。勝負已分,不必再比了。」

劉義真冷笑道:「這老頭說了大逆不道的話,與反賊定是一黨,雲老爺,這已是國法,不是好玩了。」

雲萃不與他辯解,瞭解對付少年心性,只要順著他,過一陣子他也會忘了,便笑道:「刺史明察,這反賊且容老夫收押下去,另日再押入官中待審。」

劉義真得意地笑,手一伸,旁邊的親信便遞上一個錦囊,劉義真掂了掂,便將錦囊往地上一拋,袋口散出一大把金子、明珠,照得眾人眼前都花了。

「哈哈,本公說過,誰敢跟耶益孤勒比劃的一律有賞,本公向來賞罰分明,老頭,這是賞你的!」

孤拐翁「呸」的一聲,罵道:「小雜種,誰要……」

下半句還來不及說,便被雲萃的眼神擋住,向來不賣人情的孤拐翁見雲萃的著急之色,也不忍心再讓他為難了。

雲萃拉著孤拐翁退至一旁,招手喚來兩名家丁,扶他退出外面的階下,由一名僮子小心地一一撿拾起地上的金珠收回袋中,呈與雲萃。

劉義真自得地飲了口酒,笑道:「還有誰要出戰?」

說著,又是一揚錦囊,想必囊中又是價值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