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千靈櫻以近臨盆,肚子圓鼓鼓卻不是很大,只有平常孕婦五個月左右,因為她與墨翡都是龍族,懷的是顆蛋。
通常龍族會將蛋產下,再以龍珠孵化,但幽冥獸族作為一個變異的種族,幽冥龍的特殊性,造成了這樣的怪異結果。
千靈櫻躺在藤椅上,伸手從桌面盤子裡抓了一把瓜子,嗑了一地瓜子皮兒:“墨翡,我渴了。”
墨翡正坐在案臺後看書,聞言起身倒了杯水給她,悶不吭聲。
她伸手去接,反手一潑,全潑墨翡那張精緻的臉上。
墨翡躲也不躲,任由茶葉黏在頭髮上,茶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他依然目光平靜:“多了還是少了?涼了還是熱了?想喝露水還是泉水?”
千靈櫻將茶杯扔了出去,淡淡道:“沒那麼多事兒,突然心情挺不錯的,想折磨你而已。”
墨翡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不顧自己,將濺到她身上的水漬小心清理乾淨:“你開心就好。”
他重新走回去案臺後坐下,又踟躕著道,“阿櫻,漴已經醒了,我準備去地牢看望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千靈櫻面色一冷,將桌面上盛著瓜子點心的碟碗掃去地上:“我去看什麼?看看他反抗你們落得一個什麼慘狀?以此來炫耀你們的勝利?!”
“你想多了,只是你從前與他交情不錯,以為你會想去看看他。”墨翡小心翼翼說著話,“不去看了,等你睡著了我再去。”
……
孤劫、簡小樓、沙,一字排開蹲在窗下。
“我母親真美。”沙目不轉睛的盯著千靈櫻。被簡小樓坑來吃了很多苦,此一刻似乎全都值了。甚至又生出一股想要感謝簡小樓的衝動,謝謝她平了自己一個遺憾。
“的確很美。”簡小樓由衷讚賞,千靈櫻是個龍女,龍女基本都有一副好面容,“不過想想也是,你父親這樣的眼光,總不會從外界擄個醜八怪回來。”
沙轉頭瞪她一眼。
簡小樓冷笑:“我說錯了麼,你瞧你父母相處的模樣,怎麼看都不是伉儷情深吧。”
沙啞口無言,默了默:“像我父親這樣的人物,我母親肯定是喜歡的,只是面子上過不去罷了,畢竟也曾是一方妖王,有些傲骨在的。不然的話,豈會竭盡生命力也要生下我?”
此話說的有理,簡小樓沒有反駁。
“未必。”孤劫嘖嘖嘴,“這龍女是被逼無奈,闔族性命都捏在墨翡手中,她所在的海域,海心被墨翡控制了,若是腹中孩兒生不出來,墨翡會毀掉海心,令靈虛海枯竭。”
“原來如此。”簡小樓瞥了沙一眼。
“我父親從未告訴過我。”沙皺緊了眉,不願相信,但他同樣清楚這是很有可能的,是他們深淵慣用手段,“前輩是怎樣知道的?”
“蹲著真累喲,我這腰老腿,實在不能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比。”孤劫揉了揉自己的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哦,你問我怎麼知道的是吧?我剛才搜尋了他們的意識海。”
他說的輕描淡寫,簡小樓和沙齊齊轉頭,震驚的看著他。
搜尋別人的意識海讀取記憶不算特別難,只要懂得這門功法,實力碾壓對方就可以了。但像這樣搜尋完了,被搜尋之人絲毫沒有察覺,簡直是匪夷所思。
細想之下,簡直令人不寒而慄。
簡小樓斜眼看他:“前輩您老實說,有沒有搜過我的意識海?”
孤劫目光直視著窗欞,一本正經地道:“搜尋意識海需要耗費不少精力,而且像我這樣的智者,是很注重隱私道德的。”
這話模稜兩可,簡小樓聽不出來,追問:“那到底搜沒搜過?”
“你的經歷,用的著搜尋?司命盤裡看的一絲不/掛。”
一絲不/掛這詞用的精妙,只把簡小樓氣的瞪眼。
孤劫連忙岔開話題:“原來啊,這墨翡紅翡和漴差不多的年紀。最初,漴和紅翡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有一天,紅翡透過傳送陣偷偷前往一個名叫靈虛的世界遊玩,邂逅了靈山劍宗掌門空青子。回來之後,紅翡對空青子念念不忘,但也不敢違抗獸王的命令擅離深淵,她思來想去,騙著漴說自己對人類的功法好奇,想去人族拜師學藝。漴對人類的文明根本不感興趣,但為了滿足紅翡的願望,他去央求獸王,說自己想去人族修煉,以求知己知彼。獸王最是疼愛自己這個有勇有謀的兒子,便準了,命墨翡和紅翡隨行。”
沙聽的很認真:“沒想到我姑姑和漴太子還有這樣一段,我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