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傭兵們仍然咬者牙蹣跚而行,努力接近。
早已來到戰鬥最前沿的青龍年輕人,在豎立著的鐵盾空隙中偷偷打量著,直到與蘭西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五丈,他覺得自己一個躍身可以殺入蘭西的隊伍中時,暗自狠狠心,猛的扔掉手中沉重的鐵製豎盾,左手長矛撥打著身前飛來的箭矢,右手玫瑰重劍整裝待發,做好了近戰的準備。
蘭西人有些傻了,還有五丈左右的距離,普通白虎人就是跑也要跑上幾個呼吸的時間,而這段時間裡,他們的箭矢已經可以將這個人射成刺蝟。但是,眼前的青龍人竟然拋棄了護身的豎盾,向著他們的隊伍衝來。更加令他們不可思議的是,這個人的速度極快,幾乎就是眼睛尚未反應過來的時間裡,青龍人業已越過了那原本要幾個呼吸時間才能走過的空間,青龍年輕人手中的劍鋒更是早就劃過了兩個蘭西弓手的咽喉。
當兩個蘭西弓手脖頸彪起血流仰天倒下的時候,青龍年輕人的眼神已經轉到了身子左邊的幾個繼續射擊的蘭西士兵身上,左手長矛揮動之間,那正準備射出箭矢的長弓全部被掃落,不僅如此,矛身帶動的軌跡最終落在了一個蘭西士兵的面頰,將這個士兵刺倒在地。
那些還在射出箭矢的蘭西士兵開始戰慄了,弓手最害怕的就是與步兵近距離作戰,平日勤於練習瞄準射擊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戰勝這些擅長肉搏的人?一旦對方的步兵衝到弓手面前,往往會有步兵或騎兵來代替弓手作戰。可是今天,衝到弓手面前的只有一個人,而這個人的戰鬥力卻比二十個普通士兵還要強,他們是撤退還是繼續射擊?
青龍年輕人可不管這些,將並不適應近戰的長矛扔掉,他左手抽出了那柄犀利的西班牙短劍,加之右手的玫瑰重劍,好像一個劍輪般舞動起來,憑藉著過人的眼力,每一次的攻擊,都會在這些個士兵的脖子上開一個大小合適的通風口,讓這個士兵失去戰鬥能力,倒在地上不斷抽搐著慢慢等死。
其他的傭兵們在前進了幾步後,看到後續的射擊已經基本為青龍年輕人所遏制,也乾脆丟掉沉重的鐵盾,抽出近戰兵器,加入到與蘭西弓手的搏鬥中去。這些人都是近身肉搏的專家,就是幾個不多的弓手,放在普通的步兵之中,也能稱得上是精英了,屠殺起這些疏於訓練的弓手來,還不是有如切菜般容易。
很快,蘭西弓手們便潰不成軍,也幸得青龍年輕人並不是要全部殺光,或者擊潰他們,而是要這些人作自己得人肉盾牌,才有千人左右的弓手得以倖存下來,轉身玩命的逃跑,夾雜在這些人中間,玫瑰傭兵們才能夠向錨地前進了十餘丈。
但是,就在這樣近的距離,傭兵們仍然沒有看到那幾艘想象中的大船,當傭兵們繞過眼前的障礙時,他們看到,港灣中空空如野,沒有一艘船隻停泊!
傭兵們一瞬間彷彿被魔法擊倒般,停止了動作,愣愣的看著那毫無一物的港灣,又看看青龍年輕人,眼神之間是如此的奇怪與絕望。而那些逃跑的蘭西士兵,也避開碼頭,向四下裡逃散開來,將玫瑰傭兵們仍在沒有任何遮掩的碼頭之上。
青龍年輕人看到眼前的景象,只是愣下神,便迅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紙筒,塞到伊莎的手中,嘴裡快快的說道,“點燃它,舉在頭頂,晃動三圈。”說完,青龍人向著其餘的傭兵們招呼一聲,“援軍很快就來,大家堅持住。”
傭兵們原本積聚在胸中的那股勇氣,在錨地上沒有看到接應的船隻那個時刻,便開始逐漸洩掉,雖然此時青龍年輕人的號召鼓起了他們心中生的勇氣,卻是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衝勁。
青龍年輕人知道,現在這個時刻,正是所有人最關鍵的時候,要是他們無法將最後的時刻挺住,即使是援軍到來,也不過是為他們收屍而已。心中想著,這個曾經異常風光的羅德伯爵,揮動著手中重劍,當先向著那些正在集結的蘭西士兵們殺了過去。
傭兵們,包括完成了青龍年輕人交待的任務的伊莎,在他們年輕頭領的帶動下,慢慢恢復了勇氣與信心,高聲應和著黑髮青龍人的呼喊,向那些個蘭西士兵發動衝鋒。但是,此時能夠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的人,已經不足五十人,其他的勇士們,都倒在了來時的路上。
沒有絲毫的猶豫,心中充滿著對同伴的信任,青龍年輕人幾個閃身便撲入蘭西士兵的隊伍中,玫瑰重劍晃動之間,一個蘭西士兵倒下,尋著軌跡划動的劍鋒自上而下的劈過,又是一個蘭西士兵的手臂、握著殘破的兵器落下,而手臂的主人已經痛得暈了過去。
一轉身,青龍年輕人讓開一杆自背後刺來的長矛,左手短劍正要揮手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