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著的對你說,她喜歡你!算作天作地,撒嬌發脾氣,那也是真情流露。她是真心的想要你注視到她,感覺到她落在你身上的心意。”
程資炎仰頭看著靠在門邊的程愛瑜,伸手指了下身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並淡聲開口:“繼續說!”
“哥,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喜歡千依百順,嬌媚動人的女孩子。但你自己看看,這些年,那些,在你面前晃盪的,清純的說句髒話都會臉紅的女人,哪個是寶貝?她們是毒蠍,懷揣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才對你百依百順,任你蹂躪。不然,誰在你面前給你裝仙女啊!反倒是真心愛你的,才會人前甘作陪襯,嫻熟溫柔,人後喜怒笑罵的,把你當做依靠的折騰你……”
彼端,景煊與景燦一同去了父母的房裡。
景揚聽見敲門聲,過來開門時,瞧見這對似乎已經很久沒和他們聚在一起的兄妹,不禁一愣。但很快將門拉開,招呼著兩人:“小煊,燦燦,快進來!”
原本抱著畫冊,坐在床邊翻看的女子,一聽見丈夫叫兒女的名字,就立馬放下了畫冊,攏了攏衣服,動作利索的翻身下床。
“你們怎麼過來了?不是說,程老爺子找你們嗎,怎麼——唉,先不說這個,燦燦,過來坐下。你這孩子,別和沒事兒人似的上躥下跳,今時不同往日,小心點兒,別動了胎氣!”景夫人趕緊扶了把女兒,讓她在床上坐下。轉臉又招呼丈夫,讓他去給女兒端杯牛奶來,操心操的無微不至。
“媽,我沒事兒,身體好著呢,沒那麼虛。爸,你也別去忙了,坐下嘛!我就是想你們了,所以拖著我哥過來,看看你們。嘻嘻,媽,你不會是不想見我吧!還是說,我和哥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個爸爸的……好事兒?”
景燦這張嘴,百無禁忌,什麼話都敢說。這不,居然公然調戲爸媽,朝著二老眨眨眼睛,笑的那叫一個甜,甜的膩人。但做父母的,再怎麼無良,和孩子還是有心意相通的地方。日子久了,有時候孩子的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能讓他們看出苗頭。
“燦燦,老毛病又犯了是吧,說話也不——”
在景家景爸爸是權位,是嚴父。
瞧,一聽見女兒說了些女孩家家不該說的話,就立刻開口訓斥。但這位嚴父有個軟肋,就是他的妻子,景家兄妹眼中的慈母。只要這位慈母微微揚揚眉梢,那位的氣勢,就立馬弱了下來。
“揚,你閨女這是玩笑話。再說,這又沒外人,你還兇個什麼勁兒啊!”景媽媽打斷了丈夫的話,橫了他一眼,就讓他乖乖的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轉頭和兒子說話去了。而景媽媽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就將視線調轉回了女兒身上,上下掃了遍道:“燦燦,媽知道你的心意,但歸根究底,你和程資炎的差距太大了,媽擔心……”
“媽,你放心吧,他對我很好的!”皎皎一笑,景燦輕輕地回握母親的手,凝視著母親溫柔的雙眸,眼中閃過一抹自信,字字堅決的說:“而且,這條路原本就是我自己選的——我就是喜歡他,除了他我誰也不要,不管他是喜歡我也好,被逼迫著娶我也罷。反正,只要以後,他躺在我的枕頭邊,當我的枕邊人,這就夠了。我啊,連King家的一二三四五都能調教的乖乖的,就不信治不服他!”
得意的揚著眉梢,景燦在母親關切的注視中,轉眼看向父親,與父親那嚴肅的目光剛好對了個正著,嘴角的那點兒小得意,就立馬消失了,轉而換上衣服狗腿的表情,笑的那叫一個膩歪。聲音也軟了下來,甜甜的喚著:“爸——”
“去去,滾一邊去!你爸我現在都後悔,怎麼生了你這個沒心沒肺小東西,枉費我和你媽在這兒掏心掏肺的給你操心,你看你——老婆,你自己看看,你的寶貝女兒,壓根就沒想過後果!她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這到底像誰!”
無奈的吐了口氣,景父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女兒,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轉即又對兒子道:“你小子也一樣,乘著現在,好好想想以後,別隻顧著工作,而忽略了那麼好的媳婦兒。魚兒對你也算是情深意重了,換了平常人家的姑娘,誰會為了小時候的一句戲言,守著你那麼多年,最後還因為……因為舒晚那丫頭,被害的吃了那些苦頭。你要想想該怎麼補償人家,加倍的補償她!”
“爸,我和她之間,不需要補償。我會加倍疼她愛她,至於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我——絕不放過!”
簡單的一句話,停在景父耳中,格外凌厲。他甚至似乎看到了,那冷銳的鋒芒從兒子的眼中迸射,連他都彷彿被震住了,額前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