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浴室門在猛烈的撞擊下被關上,但這震得景燦耳朵都有點兒疼的聲音中,卻夾雜著幾分發洩的意味。這讓景燦很不高興的嘟起了嘴,剛才那點令她面紅心跳的遐想,也因為這一聲響動,“騰”地就收了回去。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本小姐喜歡你這屋子啊!不是黑,就是白,搞得跟殯儀館似的——活該你一副棺材臉,大冰庫!哼……”
景燦不滿的嘟噥著,手上抓著件性感的蕾絲胸衣,擰了又擰,好似那玩意兒就是程資炎的脖頸。但不等她嘟噥完,那道她認為世上最美的男低音,就隔著浴室門傳來。那音色純正,不高不低,音域寬廣,卻沉的恰到好處,性感極了——
“景燦,說人壞話的時候,最好在心裡講!不然,就小心隔牆有耳。”
“靠!這都能聽……見?”
景燦一驚,微怔了下,趕緊伸手捂上嘴。
站在浴室門內的程資炎,聽見了景燦的話,腦海中幾乎第一時間浮現出了她瞪圓了眼睛,又驚又惱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揚起了繃直的嘴角,就連眼底都跟著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暖意。
但只一瞬,那神色就立刻收斂起來。
他搖了搖頭,面上浮現出一絲嘲弄。
他這是哪根筋不對,居然無聊到以挑逗景燦那小丫頭為樂!
瘋了吧!
“刺啦——”
拉上浴室中阻隔在按摩浴缸與花灑間的浴簾,程資炎開啟花灑,任由那溫熱的水流灑落肌膚,順延著他塊壘分明的肌肉線條,蜿蜒流下。
水中,他整理這情緒,想著手頭上的公事。可只要聽見外頭出現絲毫動靜,就會讓他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景燦。但他確定,這並不是什麼愛不愛的,那些東西,都是妹妹這種小姑娘家家的才會考慮。而他一個大男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些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愛不愛的,早沒這精力了!
可是景燦的事兒,不論誰對誰錯,他都該有個男人的擔當——
捧了兩捧水,狠狠地潑在臉上。
程資炎伸手抹去唇上的水珠,張嘴做了個深呼吸。可這氣兒剛吸了半截,就聽與室外傳來一聲驚呼。
“啊——”
水聲擊打著防滑磚面,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氣兒剛提了一半的程資炎,好似被什麼給噎了下,抓起掛在流理臺上的浴巾,鬆垮垮的圍在腰間,抬步就衝了出去,直奔房間。
“什麼事情!”
浴室門再度開啟,聲音比之前帶上時,還要大。但這次明顯不是在宣洩不滿的憤怒,而是滿滿的焦慮與擔憂。
立在衣櫃前的景燦,茫然轉身,臉倏的紅了,但兩眼卻冒著精光,賊賊的上下瞄著幾乎光裸的程資炎。
這男人真夠妖孽的!
此刻的程資炎全身都是溼漉漉的,唯一一塊鬆垮垮地系在腰間的白色浴巾,也在漸漸的被水珠打溼。而那晶瑩的水珠,正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肌理,以最誘人的姿態向下滑動著。潮溼的黑髮,漆黑如墨,卻柔軟的貼在脖上,耳鬢,任憑水珠化錯交錯的晶瑩線條,蜿蜒在麥色的肌膚上,好似手繪的性感而又魅惑的圖騰,給她帶來了最大的視覺衝擊。
而臥室的冷氣與浴室內的熱流相互交錯,就形成了一層氤氳,在男人周身騰起,模糊了她的視線,但這反而更讓人浮想聯翩,令人血脈憤張!
靠,太要命了!
景燦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好似下一秒就會因為這太過限制級的畫面,而暈過去。這男人難道不知道,這麼半裸,比全光著更引人犯罪嗎!他難道不明白,丫自己就是個引人犯罪的活動教材嗎!
越是不想看,景燦的目光,就越是情不自禁的朝著程資炎的方向看去,眸子盯著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
但那僅存的理智,還給她要了點兒面子,讓她在程資炎面前表現出她少得可憐的淑女氣質。
“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清脆的聲音叫得歡脫,帶著幾分嬌羞,但咋一聽上去,確有幾分興奮!
但被剛才那一聲驚叫給吸引來的程資炎,可沒心情分辨這個。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捉住景燦的手,漆黑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將她上下打量了遍。卻見她沒什麼一樣,不禁皺眉,用那低沉的聲音,又問了一遍:“景燦,你確定你沒事兒?”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近距離的光看著那冒著熱氣的光裸的胸膛,景燦原本微紅的臉,此刻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