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暗夜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卻還是恭敬應是,退下了。
百里雲鷲這才慢慢站起身,看著高強上的方形小窗,透過小窗看蒼穹中被雲霧遮攏得朦朧的月。
不知她穿上紅嫁衣是什麼模樣,他會看得到那緋紅的顏色嗎?
百里雲鷲淺淺笑了。
次日清晨,當白琉璃醒來後在自己院中看到一臉和氣的聽風時,皺了皺眉,“我準備出門一趟,聽風公子若是找我有事,還請先回府,晚些時候再來。”
可回答她的不是聽風的話,而是如一股風般風風火火衝進來的老白越,一來到白琉璃面前便伸出胳膊扳上聽風的肩,啪啪地拍打出響聲,瞪著白琉璃道:“死小子,老夫可告訴你了啊,小瘋子是你媳婦兒叫來幫你守院子的,看你媳婦兒多體貼你,你要是敢趕他走,老夫就把你轟出去!你聽到沒有!?”
“行行行,我聽到了,越老頭你去玩兒吧,我今日沒空陪你玩。”白琉璃無奈扶額,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誰知她的話才說完,老白越便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屑地哼氣:“老夫才是沒空陪你個死小子玩,老夫可是有重要的大事要去辦,你小子別來打擾老夫才是!”
嘿嘿嘿,小瘋子說了,孫媳婦兒讓他把白府佈置得喜氣洋洋的,過幾日他就來給他當真正的孫媳婦兒,他要趕緊去準備才是!
“是是是。”對於這個倔強的老頭兒,白琉璃是又關心又無奈,當然也不知道此刻的老白越心中想著些什麼。
老白越又啪啪地拍了兩下聽風的肩膀,叮囑道:“小瘋子,記著,要是這死小子敢轟你走,你就來告訴老夫,老夫幫你教訓他。”
“多謝老太爺關心。”聽風向老白越抱拳拱手笑得很是客氣,老白越狠狠瞪了白琉璃一眼後才放心地離開。
老白越一走,白琉璃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聽風公子若是硬要留在白府,我也不阻攔,只是現下我要出門一趟,請恕不能奉陪。”
白琉璃知道老白越的話不是笑話,他既然說聽風是百里雲鷲叫來幫她守院子的,那事實必和守院子相差不遠,總之聽風必是要留在白府的,至於為何要到白府來,那就是百里雲鷲的命令。
至於百里雲鷲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她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白琉璃冷淡地說完話,將聽風一人扔在了院中,往白府的大門走去了,可當她走到府門外正才登上馬車時,卻發現聽風竟不知何時站在了馬車旁,朝她客氣地笑著,“白家主,聽風會駕車。”
“不敢勞動聽風公子,裡叔本就是個很好的車伕。”
“不要緊,聽風就坐在轅木上跟裡叔學著怎麼當個好車伕。”聽風說完,不管白琉璃同意與否,便徑自坐上了轅木,害得裡叔心裡一陣忐忑,不安地望向馬車裡的白琉璃。
“既然聽風公子這麼好學,那便坐著吧,裡叔,去蕭府。”白琉璃笑得有些咬牙,百里雲鷲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自己關在牢裡就算了,還不給她人身自由了?還叫個人來盯著她?而且養的這都是什麼人,臉皮如此之厚。
其實聽風心裡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來保護白琉璃,偏還不能明說他就是來保護她的,只怕在白家主心裡,他就是爺派來當明晃晃的眼線的,真是種熱臉貼冷屁股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爺的命令就在那兒擺著,尤其在聽了暗夜給他重複爺所說的那句話後,他更不能不來,他要是不來的話,就等著爺從牢裡出來後收他一層皮。
誰叫這就是他們以後的女主人,他們的主母,終歸他們都是要保護她的,他不過是體驗罷了,忍,忍!
不過,剛剛她說什麼來著?去蕭府?
當馬車一路往蕭府的方向去時,聽風確定白琉璃的確是去蕭府,這個女人,去蕭府做什麼?
蕭家的大門足足有一丈半寬,朱漆大門,匾額上“蕭府”兩個燙金大字,大門兩側分別坐臥著一隻石獅,大張的獸嘴,尖利的爪子,精神的眼珠,似乎都是為守護蕭府而存在,大門兩側各站兩名身穿藍灰色布衣的家丁,那完全敞開的大門,除了入夜,一年四季皆未關閉過,彷彿在隨時迎候著自各地而來的貴人富商。
白琉璃看著蕭府氣派的府門,心裡不禁感嘆蕭家果然是第一大皇商,僅僅一個府門便給人一種與她那已然沒落的白府已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感覺。
沙木先白琉璃一步小跑上石階,向守門的家丁小哥報了白琉璃的名號,家丁抬頭看了白琉璃一眼,沒有進去通傳,反是直接走下石階來迎白琉璃,低著頭恭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