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太過無法無天了,這膽子,要是任由他恣意妄為下去,吃虧的還是她,她可沒有某人的厚臉皮。
“你謀殺親夫啊,方以然。”
那聲音,如同敲在以然的心尖上,讓她心頭一震,氣得兩肋生疼,這男人居然還沒有受足教訓。
他想調情,也不該選在這個時刻。
不過,她總算是看透了,她生氣,某人是越來勁,於是她乾脆選擇了無視,由著這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反正她此刻仗著姨媽傍身,這男人真擦槍走火,也拿她束手無策。
她打著這樣的主意後,心跟著定了下來。
可這定並沒有多久,他那手,開始變了味,不安分了起來,她覺得她姨媽的流量都跟著急了幾分。
“睡覺。”
她不耐煩地轉身,衝著他擠眉弄眼,然後將他那隻作怪的手摟緊,他這才付諸一笑,沒有繼續“行兇”了。
這一場無聲的硝煙,以以然犧牲色相,終結了。
*
以然這一回姨媽是真的來勢洶洶,竟然比起以往來,多盤旋了兩天才戀戀不捨地告別。
在姨媽走了的那天,陸習染給以然來了電話,那個時候,以然正在辦公室收拾等下開股東大會的資料。
習染應該是在劉家,閒得發慌了。
因為中間隔著陸晉鉨的緣故,以然跟習染之間的交情,也漸漸有了嫌隙,生分了些。
兩個人或許都試圖努力過,還是較為無力,這就跟鬆緊帶一樣,穿得時間長了,太緊肋得生疼的到最後也會松得穿上去就會掉下來。
那一回陪以媛去醫院孕檢在婦科等待的走廊上碰到習染,她跟陸晉鉨倉促離去,離開前明明說過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可時候習染並沒有打來,或許是遺忘了,或許是有意而為之。
以然知道,她跟習染之間的裂痕已經模稜兩可地形成了,不是雙方信誓旦旦地保證就能夠修補好的,一旦真的修補平整了,可表面上的光鮮,還是取代不了內部的分崩離析。
以然並不怪習染,也不能怪她。
如果她們立場對調,自己也不一定比習染做得更好,陸晉鉨畢竟是她最親的二哥,最值得驕傲的二哥。
在法國的時候,習染可是口口聲聲以她二哥引以為傲的,覺得他是世上最美好最拔萃的男子,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跟他比肩而立。
她甚至愛屋及烏想要撮合自己跟她的二哥,殊不知有些事情早已註定。
他想要的,她給不了,也給不起。
一個女人的心,只能給一個男人,她心中殘存著最初的執念,最後還是繞不開這個光怪陸離的圈,沒能走出來。
“以然,你在幹嘛?”
習染輕鬆悠閒的聲音聽著分外的舒心,辦公室浮躁的空氣也都跟著鮮活了起來。
隔駭歸隔駭,兩個人都主動避而不提。
除卻兩個人之間的這一層芥蒂,她們還算是一對較為投合談得來的朋友。
“上班啊,哪有你這麼清閒。”
以然笑著抱怨道,將手中的資料給推到了一邊,在辦公椅上調整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打算開會前的時間都把擠出來陪習染聊會。
“我現在覺得上班也挺好的,在家煩也煩死,成天三姑八婆輪流過來,表面上打著陪我的旗幟,暗地裡麼,其實是監督我的,行動都不自如,更別提自由為何物了。人家都說懷孕的時候,像個高高在上的皇后,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品級低等的嬪妃,被太多的人給束縛著。”
習染嬌嗔中帶了一分忿忿然。
以然知道她這是在發洩,憋久了,在劉家肯定不如在自家自在。
不過懷孕的人,都似乎有著多多少少的焦慮症,以媛還不是一樣,以媛的心態比習染還複雜,以然都懷疑她懷個孕要得憂慮症。
現在只是個開始就把她給急得不行了,以後少不了更多的各種煩惱。
幸好張平之是個比較穩妥可靠的男人,能當以媛的臂彎,從那次自己跟小爵從他家做客回來,以媛就沒有再給她打過電話了,想必已經告訴張平之了還得到了身心上的照顧了。
“以然,我本來早就給你打電話的,可我的手機最近被沒收了,還有房間的電話都給拔了電話線,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就因為他姑姑過來說孕婦要避免輻射,我跟我的孩子哪有這麼嬌貴啊,被她們弄得我們就跟個瓷娃娃沒兩樣。我決定了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一定要離開這,再呆下去遲早要翻臉,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