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想著詞來形容那個氣質獨特的女孩,最後也只能這樣不達意地表述。
那女孩的背影,有種鶴的素白和高傲。
我一直呆愣愣地望著那素白如鶴的女孩,直到京子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琛在看什麼?”
“啊,沒什麼。”我連忙將目光收回,正迎上京子好奇的目光。
“我們去挑別的和服吧。”我又補上一句。
“恩,好。”
京子拉著我的手向另一側走去,這時我忽然察覺到什麼,下意識地又扭過頭。
然而樓下原本站人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
可是我確信,剛剛那個長髮女孩的確站在那裡,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抬起頭向我所站的方向看了過來。
眼角的餘光的確捕捉到了。
那女孩對我綻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
約過了十幾分鍾,實在是逛不動的我隨手挑了件看著算順眼的和服。
白底青竹,淡雅而簡單,雖然不一定配我這張幼稚兮兮的呆子臉。我探詢的目光移向了京子,而後者居然破天荒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不錯,就這件吧。”京子笑眯眯地認同了我的眼光。
哦,看來白底青竹還是可以給娃娃臉穿的。
我心裡這麼哼哼著。
很快幾天過去,週六的時候我在冥庵那裡請了假,他竟意外地好說話,但不願多說,點點頭,才小心地吐出一句“路上小心”。
很可愛的人。
那天下午才剛請完假我就被京子拖回家裡,花了整整兩個半小時的時間費力地裹和服。
我一邊在和服裡掙扎,一邊思忖著明天的事情。
大概就是明天阿綱的父親回來,一行人出去逛街散心然後斯誇羅殺出來。
明天我被安排見補課的語文和英語老師,地點似乎也在市中心。
巧合麼?
穿好和服後,京子說很可愛,還扭頭問她哥是不是,結果直率的了平忽然就紅了臉,吼了一句“極限地可愛啊”就跑沒影了。
京子說,他哥那是害羞。
……
我,我只能無語。
說實話,什麼煙花大會的,對於那種東西我真的沒什麼好印象,曾經高一的時候學校裡也組織過看煙花,結果就是小情侶們成雙成對地跑去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沒男的陪沒女的伴,一個人呆子似的站那煞風景,唉……
也許上輩子曾經有過那種單純的想法吧,看了嵐之戰時哭得眼睛紅紅地看著夜空,傻傻地說“我也好想和隼人和阿武一起看煙花……”
很多事情都是在得不到的情況下才會覺得美好吧,自己好歹也走了十八個年歲,雖然在社交方面仍然低能,但是對於人生很多的看法,已經慢慢地脫離了所謂青春的軌道。
換成是以前,我大概寧可回家寫題目吧。
那現在呢……居然跑出來看煙花,算不算太鬆懈了?
……
猶猶豫豫地想了很久,才發覺自己真的沒辦法拒絕這些年輕而朝氣的笑臉。
你們這些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大姐姐!
我忽然想到自己明明實際年齡比他們大了四歲還屁顛屁顛地跟他們打成一團,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怎麼跟這些傢伙呆在一起,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身體縮小到了十四歲似的……
……
唉,想不清楚……想不清楚啊……
船到橋頭自然直吧,不就是看個煙花嗎……
……
當晚,我就跟京子一起去了市中心的花園,一起來的還有那個扎著馬尾的活潑女孩,三浦春。因為慶祝山本歸來是,在派對上她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看到小春就笑起來,調侃她,說那個黑髮紫眸帥哥真不錯,有眼光啊……
小春於是紅了臉,“哈咿哈咿”的解釋。
京子跟小春一樣,單純地不可思議,我跟京子只是那天在醫務室裡聊了一會,就立刻成了鐵打的好朋友,小春也是,幾句話的功夫就把我當成了好姐妹。
在花園裡遇到了綱吉和山本,讓我吃驚的是,獄寺居然沒有來。
“綱吉君,山本。”我跟他們打招呼。
“陌上同學也穿和服了呀,啊,京子……”
“哦,那個,獄寺怎麼沒來?”我問這句不是為了岔開話題,我是真的很好奇。獄寺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