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事件絕對不會再發生,這一次,別說她得了絕症要做手術,別說她的手術只有10%的成功率,就是她要死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我也不會再去和她舉行什麼狗屁婚禮的,當然更加不會去和她領證什麼的,因為我們已經領過結婚證了。”
曉蘇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手稍微用力掙脫出他的大掌,然後輕聲的道:“好,非墨,其實我昨晚沒有想這些,只是我外公估計要從國外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在考慮。。。。。。”
“你在考慮給外公的禮物嗎?”季非墨一邊幫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邊接過她的話來,輕聲的道:“放心吧,季家雖然不是什麼古董收藏專家,不過家裡的古玩字畫多少還是有些的,到時我把我自己收藏的一副吳仲圭的《墨竹圖》拿來送給外公就好了。”
“這個。。。。。。再說吧,”曉蘇一腳跨上了車,這才注意到依然還是那輛奧迪Q7,她不經意的問了句:“你那輛輝騰呢?怎不見你開了?”
“賣了,”季非墨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迅速的啟動車,見曉蘇一臉的驚愕表情,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早在兩年前我們從貢山回來時就賣了。”
“哦,”曉蘇再次應了一句,背靠著座位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其實一整晚沒有睡好,眼睛這會兒有些乾澀脹痛。
季非墨見她閉上眼睛假寐,剛啟動的車並沒有即刻開出去,而是探過身來,手伸到座位下方,找住一個按鈕按下去。
“喂,”曉蘇嚇了一大跳,剛要詢問怎麼回事,卻在瞬間發現座椅已經朝後傾斜了很多,隨即明白,他是想讓她靠著舒服點。
“走吧,你媽不說要抓緊時間嗎?”曉蘇稍微調整了一下靠躺的姿,依然閉上眼睛,即使不能睡覺,也讓眼睛短暫的休息一下。
“怎麼還你媽啊?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季非墨一邊倒著把車開出來一邊輕聲的提醒著她:“我媽現在也是你媽了,你應該叫媽才對。”
副駕駛座位上的曉蘇沒有啃聲,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沒有聽見還是怎麼的,季非墨也沒有就這個問題再糾結,只是迅速的把車開出了醫院大門。
“爸,你什麼意思?”一大早,顧明珠的聲音就在顧家的客廳裡響起,看著搬著行李下來的鄭心悅,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顧嘉良,忍不住提高聲音問道:“你這是——要趕媽走嗎?”
顧嘉良把手裡的報紙放下來,看了眼一手提著大包一手提著小包的鄭心悅,淡淡的說了句:“你媽覺得這家裡沒有保姆很累很辛苦,非讓我把王媽叫回來,不好意思,王媽我已經派到曉蘇那邊去了,如果覺得家裡辛苦,哪裡不辛苦哪裡去,反正我無所謂。”
顧明珠聽了顧嘉良的話微微一愣,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母親,心裡卻是有些著急了起來。
“好,顧嘉良,你夠狠!”鄭心悅忍不住喊出聲來,或許因為覺得委屈的緣故,眼淚在瞬間也就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然後聲音哽咽著的說:“我這二十幾年辛辛苦苦的守著你,盼著你,這幾年一直像傭人似的的侍候著你,到頭來,卻不及你女兒的一通告狀電話,她說什麼你就相信,我們說再多。。。。。。”
“是,曉蘇說的話我都相信,”顧嘉良把手裡的報紙丟開,冷冷的道:“關鍵是人家並沒有添油加醋的亂說,她說你把她的戶口從我們家的戶口本里分出去了,難道你沒有這樣做嗎?她冤枉你了?”
“我這還不是為她好,”鄭心悅即刻接過顧嘉良的話來,然後一邊抽泣一邊委屈的哭訴著:“嘉良,曉蘇是你的孩子,自她三年前回來開始,我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討好她,想要和她搞好關係,這一點你也是看得到的,可曉蘇這孩子對我成見太深,她從來不給我機會,我。。。。。。”
“我現在說的是你把她的戶口分出去的事情,”顧嘉良非常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隨即又看著鄭心悅擺擺手道:“得了,你還是住回以前的地方去吧,一個人愛咋折騰咋折騰,我這裡也樂得清靜。”
顧明珠聽了顧嘉良的話一愣,隨即趕緊走上前來,在顧嘉良跟前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爸,你和媽都這麼多年了,以前媽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為你做想,蘇阿姨活著的時候媽可是從來都不敢讓蘇阿姨知道半點你和她的事情的,後來蘇阿姨生病走了,你都又等了一年才和媽結婚,”
顧明珠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接著又說:“爸,媽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把曉蘇的戶口分出去是不對,可媽的出發點卻是好的不是嗎?目的還不是希望曉蘇以後辦什麼事情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