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季非墨的這個婚姻,她心裡非常清楚明白,這完全是因為責任和義務在裡面壓著,如果沒有責任和義務,她和季非墨,是絕對不會再結婚的。
原本她已經完全都看開了,想著即使是責任和義務的婚姻,總之他願意負責,願意承擔撫養孩子的義務,願意因為這些責任和義務和她組合成一個家庭,只要兩個孩子,不,以後還有兩個孩子,只要四個孩子都幸福快樂,她也就別無所求了。
可外公一句話,卻又把她已經安定下來的心給攪亂了,她不禁捫心自問,我應該再為自己考慮一下嗎?季非墨這個男人,如果拋開孩子的責任和義務不談,究竟還值不值得她去嫁?
這個問題的確是太過複雜太過深沉了,她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卻一直都找不到答案。
值得,亦或是不值得,就像是幾米的漫畫向左走向右走一樣,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走。
失眠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尤其是第二天早上熠熠看見她時,明顯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誇張的喊道:“哎呦,我病房裡怎麼跑進來一隻大熊貓了?”
她瞪了熠熠一眼,卻見季非墨正寵溺的幫她洗臉,而且還勸慰著她說:“沒關係,大熊貓是國寶,跑進來好!”
她狠狠的瞪了眼那對笑的得意的父女,轉身去找燦燦,卻發現她已經自己翻下床來正扶住床沿練習走路了。
好吧,生活總是在前進,熠熠的身體這兩天明顯的好轉,昨晚尚明溪醫生還誇了她,說會帶孩子,熠熠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這有利於延長她等待臍帶血的時間。
她聽了尚明溪的誇讚臉都紅了,無比的汗顏,這兩天熠熠的精神面貌好轉功勞不在於她,而在於季非墨和關琳琳,他們母子倆把這倆孩子哄得整天都開開心心的。
關琳琳依然送來了早餐,王媽倒是空著手來了,樂得清閒,說季夫人幫了她的大忙了,以後熠熠和燦燦的早餐她就不用操心了。
一家人圍坐在小圓桌前一起吃了早餐後,關琳琳就催季非墨帶曉蘇去買新房要用的東西,說週六週日他們倆得把新房給佈置出來,週一還要抽時間去試穿婚紗禮服什麼的,週二季非墨的父親要回來,兩家的家長要正式坐在一起吃個飯,時間有些緊,沒有時間給他們耽誤。
因為沒有時間給他們耽誤,所以季非墨也就不耽誤時間,跟已經掛上點滴的熠熠吻別,把正練習走路的燦燦抱起來在空中晃了晃,和孩子額頭對額頭的鬥牛了幾分鐘,逗得孩子咯咯的笑著,然後把孩子嫁給關琳琳就喊廚房的曉蘇走了。
曉蘇是跟王媽一起收拾碗筷來廚房的,其實廚房有些小,站兩個人有些擁擠,王媽一邊洗碗一邊對曉蘇說,昨晚鄭心悅好像不高興得厲害,今天早上還不讓她來醫院幫忙了呢。
曉蘇聽了王媽的話,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隨即想到估計是昨晚自己的父親回去就戶口本的事情質問鄭心悅母女倆了,想必鄭心悅母女倆就這件事情很難自圓其說,而顧明珠昨天在民政局婚姻登記處鬧一場又以失敗收場,那母女倆心情要好也就奇怪了。
她正想再問王媽父親的情況,可季非墨在客廳裡喊她了,於是她又不得不先放下這個話題,然後急急忙忙的拿了自己的包跟著季非墨一起朝門外走去。
“你昨晚想什麼呢?”季非墨側臉看著身邊頂著兩隻大熊貓眼的她,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問。
“沒。。。。。。沒想什麼啊?”曉蘇稍微遲疑一下,然後又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來:“我在想我們婚禮那天,燦燦能不能放開手放心大膽的走路呢。”
“這個問題值得你一晚上都睡不著覺?”季非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伸手把她的手攥緊在自己的手心裡,低聲的道:“是不是還在擔心我們婚禮那天兩年前的事件重演?”
曉蘇一愣,卻是沒有接話,她承認兩年前那天的事件的確給她留下了陰影,按說有那方面的擔憂也是正常的。
可她昨晚的確還沒有想到那裡去,所以季非墨問到時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選擇了沉默。
季非墨卻以為她的沉默是被他說中了心事,於是趕緊開導她說:“曉蘇,兩年前的事件我雖然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但是我依然還是要向你道歉,因為婚姻是聖神的,婚禮也是聖神的,我不該因為同情某個人就去和她舉行婚禮,畢竟我不是演員,所以。。。。。。”
季非墨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和她來到他的車邊,他一手放在副駕駛車門上一手依然攥緊她的手,非常慎重其事的開口:“曉蘇,我跟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