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和擇米溜達到小河邊,脫下溼透的大褂只穿著大褲衩開始清洗。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寧安平有他自己的目的,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擇米有些疑惑:“那師叔你還一直這麼縱容他?”
顧恩一個猛子扎進了小河裡。
“我縱容他什麼了?除了那盞巡陰燈,我最多給過他一兩張雷符。”
“寧安平這人吧,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無論他借勢有什麼目的,但是卻沒有對咱們造成絲毫的影響。”
“無論在其他人面前是什麼樣,在咱們面前一直都任勞任怨畢恭畢敬。”
顧恩往自己的身上撩水,語氣隨意:“能做到這一點,其他的管他呢?至少現在的楓亭鎮煥然一新,不是嗎?”
擇米也跟著跳了下來,稍加思索後緩緩點頭:“也是...”
顧恩輕笑一聲:“還有常紋,一直就和使喚丫頭一樣,一條眼鏡蛇精這麼聽話,無非就是那兩點。”
“其一便是咱們聽雷觀實力強大,跟著咱們這兩棵大樹好乘涼。”
“其二便是那紀伯達可是被師侄你拘來的,她這老相好的鬼命全在你我一念之間。”
“好好聽話,只有好處,不聽話,她死不死不一定,但是她的老相好絕對魂飛魄散。”
“無論心裡是否忠誠,但是嘴上行動上都要有這個樣子,至於那心裡的想法,你我皆凡人,管不了也不必在乎。”
顧恩簡單擦洗乾淨之後便上了岸。
“這人也好,精怪也好,鬼也算上,心裡有點小想法小九九那很正常,你想那麼多幹什麼?累不累?”
擇米無奈:“師叔,不是我想象的多,而是我擔心你被當槍使...”
顧恩沉思片刻:“要是給我哄高興了,對我又沒壞處,沒準也行,誰讓我高興呢?”
擇米:...
正如擇米所言,寧安平在總署裡和在道觀外完全是兩幅面孔。
當初跟著他的兩名外地隊員現在成了他的左右手。
之前那給聽雷觀翻修院牆的五名精壯漢子也被他召進了行動隊。
這算是他的嫡系。
“署長,這是最近的莊稼搶救報告,還有楓亭鎮復興第三階段的計劃表。”
一名荷槍實彈的隊員拿著兩個資料夾走了進來。
現在的總署沒有以前的秘書之類,寧安平自己也不是第一個文官,他的歷來主張雷厲風行。
就連他自己也沒穿著總署長的官服,依舊是行動隊服。
腰間挎著兩把轉輪手槍。
這種武器的好處就是扣動需要一定的力氣,不會出現走火現象也不會卡殼,隨時可以擊發。
此刻的他正在低頭翻閱著其他的檔案。
“嗯,對於這次的制度變革,那些各個姓氏的族老族長們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
那隊員立刻說道:“沒有,他們在牢裡的表現很好,傷勢也得到了控制,死者家屬也得到了賠償和安置,對於第三階段的計劃紛紛表示支援。”
寧安平面無表情的再次‘嗯’了一聲。
“那就好,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也省的再遭這份罪。”
“回頭打個報告,就說在搶救莊稼的時候遇到了行屍攻擊有所傷亡,報給縣衙就行。”
那隊員連忙應下:“是!”
“對了,府衙那邊的人明天到,鎮上的口風記得對好,等府衙的人走了以後再酌情將那些人放出來,絕對不能讓他們影響了楓亭鎮之後的發展計劃。”
“前總署長保險櫃裡找到了一些銅錢,你用紅布包好拿給我,我回頭送到聽雷觀,想來道爺和道長應該用得上。”
安排完之後,寧安平才擺擺手:“去安排吧。”
那隊員連忙敬禮後離開。
出了門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和另外一名隊員聯袂向著外面走去。
“咱們隊長還真是狠,直接就遏制住了那些老傢伙們的宗族制度。”
“你以為呢?那些傢伙嚷嚷著家有家法族有族規,隊長直接將他們綁在了柱子上,當場就架起了重機槍。”
“問一個願不願意放棄族規家法,不願意當場就開槍。”
“死了倆老頭之後那些人同意的特別痛快。”
“是呀是呀,倒是沒想到咱們隊長當了總署長之後如此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