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瞪大眼一看,奶奶打來了,扔下泥巴就往家裡跑去!
何嬸子也揮舞著雞毛撣子,追著二娃子回去了。
太陽雖熾熱,何四冬的全身卻冰坨一般。他雖然大條,卻也不傻。
“走,往回找!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新媳婦能到哪裡去!”
“等我一下,娘,我先拉一下~”突然,肚子又一陣絞痛,說完跑進旁邊的地裡去了。
之後,兩人沿著土路就往回走去,實在走熱了,兩人就鑽到旁邊的林子裡歇了一會。
突然一隻兔子從面前竄過去,何四冬抬腳就追。
誰知追了幾個彎,兔子不見了!
何四冬躡手躡腳地往前面尋找,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說話聲,還有一陣陣男女的調笑聲。
悄悄摸到前面的樹叢裡,何四冬定睛一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前面的山坳裡,一個紅襖綠裙的女子和一個穿著青色書生服的年輕男子,正抱在一起,女人的紅襖被脫到腰上,露出裡面紅鴛鴦的肚兜,裙子被撩到了腰間,男子也是衣衫不整,滿面潮紅……
“表哥,我們昨天不是剛見過嗎?怎麼今天又來~”
“我的心肝,不是你讓人給我捎信,說你想我想得厲害,而且明天就要走了,讓我趕回來見一面嗎?”
男子加快了速度……
山坳裡響起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
何四冬眼眶充血,手臂上的青筋條條爆出,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怒氣衝衝地看了一聲:
“你們真是找死!”
山坳裡的張巧兒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表哥,壞了!四冬來了!”
何智一聽,嚇得一哆嗦,趕緊站起來,提上褲子:
“表妹,我先走了!不然他會打死我的!”
說完,何智抓著褲子,瘋了一樣往林子裡跑去……
獨留下張巧兒手腳哆嗦,面色煞白在那整理衣服。
她不是不跑,而是因為害怕,腿都挪不動了!
而山腳下,週二丫也聽到動靜,趕緊循聲爬上山來。
就看到老四手提一根棍子,滿臉通紅,瘋了一樣往一處山坳而去。
她定睛一看,山坳裡跪著的不就是自己的兒媳婦張巧兒嗎!
何四冬衝過去,一腳就把張巧兒踹倒在地!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親眼看著自家媳婦跟別人私通,還能夠冷靜的!
“相公,四冬,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四冬!”
張巧兒看著何四冬寒冰一樣的眸子,真的害怕了!
她忍住胸口的疼痛,艱難地爬起來,抱著何四冬的腿,痛哭流涕。
可惜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週二丫一看,自己兒子被戴了綠帽子,氣得全身打顫。
她“嗷”的一聲,衝上去,對著張巧兒一頓拳打腳踢,外加拽頭髮扇耳光,一系列操作……
何四冬氣得抱著頭蹲在旁邊。
張巧兒自知理虧,一開始並沒有反抗,只是護著頭,蜷縮在地上。
後來週二丫越打越生氣,抄起何四冬身邊的棍子,重重打在她身上。
張巧兒被打疼了,捂著流血的頭,艱難地站起來,惡狠狠地吼道:
“你就會打我!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是個什麼貨色?我從嫁給他,跟守活寡有什麼兩樣!再打我,我就把這事嚷嚷得全村都知道!”
週二丫愣了一下,放下了高高舉起的棍子,疑惑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就見何四冬扯著自己的頭髮,咬牙切齒,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然後搶過自己母親手裡的棍子,惱羞成怒,下山去了!
張巧兒把自己凌亂的衣服整理好,頭髮梳整齊,然後踉蹌著下山去了。
時怡坐在高高的樹頂,看著這一家子雞飛狗跳,然後撇了撇嘴,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
“好戲才剛剛開場呢,何家五虎,等著接招吧……”
何四冬綠雲罩頂,提著棍子去了書生何智家裡。
何智根本就沒敢回家,直接回鎮上去了。何四冬就把何智家砸了!
何智家只剩一個寡母張氏,含辛茹苦把他養大,送去讀書。
當初她也替兒子去大哥家求取過巧兒,可是大哥嫌棄她拿不出十兩銀子的聘禮,因而把巧兒嫁給了何四冬。
誰知鬧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