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太早了吧。

就算不用刀，老孃殺人也有一百種方法。

。

紀姨娘直著眼睛。

眾人再也想不到，一個小娘子竟有這樣的力氣。

她是瘋了麼？

還是撞了邪了。

這回不待她開口，齊酥先說：“那天，二哥說了，要淹死我。我也覺得淹死比較好，能有個全屍，乾乾淨淨不髒汙。就從他開始吧!”

已經甦醒的齊文朗不能再裝死了。

他努力蠕動手指，去夠齊酥的手臂。

被抓著衣服吊在半空的滋味，可不好受。

可該死的迷香到底是什麼時候下的？

他可不知道，越是動力氣掙扎，身體就越酥軟。之前他對著齊酥又砸又打，全屋的人，可不就屬他最虛弱了？

“若是往日，掉下去再游出來就是了。但現在可是遊不動啊。”

兩邊的河口用石欄堵著，大概一炷香就能淹死一個人吧。

齊酥盤算著，很認真的樣子。

“不過，我以前被金城孫家人沉潭，也沒死成。你們可以賭一賭，也許，你們也能活下來，還會變得更厲害呢。”

齊酥回頭一笑，笑得鬼森森的。

“三娘子，你到底想怎麼樣？”紀姨娘哭喊。

“讓我替他死吧，你殺了我吧！”

刀畢竟沒有懸在自己頭上。

其他人只是默然看著，默默發抖。

但紀姨娘是真的從心口涼到全身。

她看出齊酥是真的想殺人。

…

齊酥嘆了口氣。

“我想幹嘛？我不過是看出來了，你們都不喜歡我。你們想讓我死，但我又不想死，所以只好麻煩你們去死了。

你們若是實在不想死，我也可以通融通融。比如，從我手裡把命買回去什麼的。”

“……買回去？”

齊酥笑容燦爛。

“對啊姨娘。二哥是你的親兒子，看在姨娘的份上，二百五十兩金吧。多一分也不要。”

紀姨娘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的意思是，我給你二百五十兩金子，你就放了你二哥？”

齊酥點點頭。

“對啊，這是二哥一個人的價錢。”

紀姨娘：“其、其它人，也有價錢？”

齊酥：“對啊。像姨娘，你是我的親親母親，你就貴一點，要五百兩金。”

五……

紀姨娘說不出話了。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齊酥。

齊酥對她搖搖頭。

“不要哭。哭一句，說不定就會漲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