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聲音沒落地,一隻長槍從人群中投擲過去。
直接射中他的胸口。
bingo,第三十四殺!
沈清瑜愕然,看著胸前長槍,像是全然不認識一般。
他後退兩步。
血從口鼻中湧出。
不是喜歡這裡麼?那就當做埋骨之地吧。
在亂軍之中肆意廝殺的女人,冷冷轉回視線。
連一個眼風都沒再落回他身上。
無論是沈清瑜,還是其它人。
在她眼裡都沒有區別。
…
一刻鐘後。
齊酥從萬佛塔裡踏出來。
外頭星光如水,夜風如洗。
齊酥嗅了嗅衣袖。
雖然她儘量避免了,但難免還是會沾染血腥味。
突然間,齊酥眸光落在黑暗中的某處,手指間作為暗器的銀鏢已經揚起來。
“住手。”
遙遙的,夜色裡的某個人只說了兩個字。
齊酥就認出他的聲音來。
定睛看去,果然撞見一雙熟悉的,幽冷的眼睛裡。
上下打量一遍。
甚好。
全須全尾,沒有多什麼,也沒有少什麼。
齊酥飛撲過去。
“——大師!你活過來了!”
那人將她穩穩接在懷裡,一貫冷然的臉上,有些許無奈。
“不是同你說了,讓你在家裡等待麼?”
齊酥瞪大眼。
“不是吧?那紙條真是你寫的?我以為是他們胡編,安慰我的呢。”
雲無翳:“城裡的玄鳥,隨後不是也跟你說,我會歸來麼?”
齊酥嚶嚶。
“玄鳥也會騙人啊。我在城樓底下,親眼看到你的屍身被抬出去。他們都說你死了,我怎麼枯等的下去?”
雲崢:“玄鳥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齊酥:“你這是要跟我吵架麼?你在怪我不聽你的命令?你難道沒有看到麼?我為了你,紅顏衝冠一怒,大戰八百銀甲衛!”
雲崢默然片刻。
“沒有八百。”
齊酥氣道:“你就是要跟我吵架!你根本沒看出來我有多愛你!我都打算好了,要是你真的真的,被殺了。我就先去屠了繡衣使,再去屠了皇宮。大家一了百了。”
“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又想出家了?”
雲崢幽黑的眸子看了她片刻。
無聲嘆口氣。
“好了,是我錯了。”
齊酥:……吵不下去了。
莫名消氣了。
她眼睛斜了斜,“誰教你這麼說的?”
…
雲無翳處理完城門的事情,就趕回了胭脂鋪。
沒想到卻聽到宋初和玄鳥告訴他。
王妃聽說殿下從城牆上跳下來,跑去給殿下撿屍體了!
於是一口水沒喝,一口氣沒歇的雲無翳,立刻離開家。
過來大相國寺幫著媳婦兒開大。
其實他幫不幫無所謂。
齊酥自己的大招,足以覆蓋整個大相國寺。
當然,他找過來,態度還是很重要的。
男人找到了,就沒必要再造殺孽了。
藉著夜色遮掩,他們很快離開大相國寺。
至於寺中的喧囂。
那就留給別人去煩惱吧。
。
新帝無道。
自登基以來,朝堂動盪,百姓罹難。
加上新帝和繡衣使沆瀣一氣,全力打壓前朝叛逆。
作為前朝皇子,雲無翳已經很不適合留在帝京了。
於是,他設計了金蟬脫殼的計策,也方便從此在暗中活動。
皇帝和繡衣使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全城百姓都看到了岐山王已死。
皇帝逼迫也罷。
繡衣使攀咬也好。
岐山王的死亡,必然會加劇朝堂的撕裂和動盪。
而今的秦商還隱在暗中。但要不了多久,身負先帝血脈的他,便會走到明光之下。
數日後的皇十二子,在南境糾集軍隊,圍攏京都,清剿弒君叛逆。
至於那位突然冒出來的十二皇子。
偶然得已見過他的人都有些恍惚。
這張臉,怎麼跟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