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璃界,北大陸上有名的三大不夜城之一,也是經營仿生人的商人們最熟悉的城市之一。
自從鋼甲族群決定開戰,這個夢幻般的城市就不再夢幻。
殘酷的血腥事件頻頻發生。
這些怪物行動了。
他們圈養的人類同樣不再享有平靜。
幻光閣慘案為鋼甲族群“打了前戰”,此後再沒有什麼不應該和不可能。
岑娜的父母都身為警察,偏偏兩位又都鍾愛自己的事業。
這是因為兩位都是愛國人士。
以自由島的角度看,一切陸地都是北面。
但夢璃界實屬北大陸的最南端,屬於南國的地界。
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侵略和強大的結果,而成為大國,就是崛起的早,侵略的時間悠久。
也就是說,大國需要更久的時間蛻變和進步。
往往百姓會因為生在大國而自豪,愛國情結更為濃厚。
警察夫妻之間,無形中又刻上了責任二字。
他們愛國重於愛家庭,愛子女。
尤其是鋼甲族群露出本性,更要這對夫婦奮不顧身。
他們要為百姓奉獻到最後,自然也排在了受害者中的前列。
與那些怪物對抗,無論是體力還是戰力值都微乎其微,最後只能成為怪物的成員。
雖與大國的產生有所不同,但又有什麼不同呢?
岑娜父母變異成怪物,隨鋼甲族群征戰自由島,岑娜還是現在才知道。
因為母親給她留的那封信她才剛剛看到。
父母失蹤,岑娜自認為凶多吉少,整日以淚洗面,如今她有錢了,可以帶著父母逃往任何地方。
可惜的是,父母嚴厲斥責她,要她將金條還給肖凡。
父親說過,“姑娘,你媽愛我,就是愛我的為人,咱家不富裕,你媽願意,但如果咱們拿了這些黃金,爸爸的魅力就沒了,你媽也不佩服我了。”
岑娜跑到很遠很遠的海邊去遙望自由島,那個小而孤獨的海上經停站。
對北大陸的面積來比,自由島也就是個經停站,甚至連個站都稱不上,因為根本沒有船願意去往那裡。
就連島上的特產都不稀罕,北大陸的海域應有盡有。
之所以有個別的北大陸漁船願意上島,一方面是增加海產品的產量,而另一方面就是逃犯跑路的最佳之地。
自由島是一個島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存在。
它的國名也沒人記得,就算名字有多響亮,意義有多深遠,人們也還是稱它為自由島。
岑娜眼裡的海平面就是海平面,是無法看見自由島的。
不過島上的那個男人不再是她的同學,還與她有了更近一層的關係。
她望著大海,肖凡的面容就映在海上。
鋼甲族群船隊起航,人類躲還來不及,岑娜卻不顧一切奔往海邊。
想像無法剋制她對肖凡的思念,路途遙遠,她也在所不辭。
夢璃界的倖存者幾次冒著生命危險去聯絡她,畢竟她是人民警察的孩子,就是所有人的孩子。
她拒絕了,她找到了與肖凡同樣的感觸,那就是失去父母的孤寂。
她認為現在的自己更配得上做肖凡的女人,因為他們彼此遭遇相同,心有靈犀。
或許望著大海,吹著海風,她才能再一次聞到肖凡身上的金屬味。
正是躲過了大軍起航的盛況,在一陣海風的幫助下,她撿到了那封信。
命運眷顧這個孩子,讓她知道父母的真相。
信上的內容是:岑娜,媽媽還能記住你的名字很是開心,你爸他已經不認識我了,也不會再記得你了,但媽媽記得你,不過很快也會忘記。媽媽也說不清楚,因為你爸他聲稱還認識我,可那不是你爸爸,媽媽確信,十分確信。岑娜,讓媽媽再叫一次你的名字,無論你能不能看見這封信,記住,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
——媽媽鳳蘭
沒錯,鳳蘭就是自己的媽媽,岑娜如做夢一般見到這兩個字。
若以往,她會更加難過,不過至少父母還活著,他們都還活著。
她在眼淚中,笑了。
她對著大海呼喊,“媽,爸,等著我,我這就去找你們。我在自由島有朋友,他一定能救你們。”
這只是她的夢想,肖凡怎麼可能救他的父母,人家連自己的父母都救不了。
岑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