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浪!”聲音在空中迴盪,“有人讓我告訴你,暫時你還不能回去,這個世界需要你來清理……”
那張可愛,倔強,堅韌的笑臉消失殆盡了。
“哎?我沒聽懂啊!你?”
是那老登反悔了嗎?烽浪心想。
當他再次握住那把長刀,體內黑色液態物質不知不覺的蔓延到刀上。
怎麼?小墨斗還在我體內?
但他的感應沒有錯,也不會錯,體內確實沒有異界生物了。
看來,他所擁有的能力還在。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手上的長刀已經被他的黑色物質全部包裹,然後吸收,那刀被稀釋了。
這怎麼可能?
除了烽浪,金和克魯法也都一直看著呢。
“臥槽,烽浪,你是餓了嗎?連刀都吃嗎!”別看克魯法長的粗魯,這還是他第一次爆粗口。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烽浪能感覺到那刀進入體內後,彷彿體力更充沛了。
好個蘇曉,她這是來見我最後一面啊。
這想法被一個心聲回應道,“我沒走,只是大聖靈要我去做別的事情,記住烽浪,那些怪物不屬於這裡,他們該回到他們的世界中去。”
烽浪叨咕著,我也還不屬於這裡呢。
“主人?快出來,”金在棚子外面喊,此時她站在高高的樹上,望著豐南,“那裡起火了。”
烽浪和克魯法分別跳上樹枝,隨著金指的方向望去。
沒記錯的話,那起火的地方應該是被囚禁的孕婦所在地。
“不好!”烽浪一個箭步衝往城內,心中卻想著剛剛的聲音是蘇曉本人嗎?還是那把長刀在說話。
克魯法和金紛紛下樹,緊緊跟隨。
火勢越來越大,引來了人類戰士不斷往外救人。
汪洋和一小眾戰士守在高處,擔心有墨斗族群的怪物來襲,因為他發現了新一批的倖存者。
他猜這應該是最後的活人了,在豐南這座城已彈盡糧絕,也只有這些被俘虜的孕婦,或許,有的女人是被抓後才成為孕婦的。
她們手無寸鐵,衣不遮體,食不飽腹,竟能燃起大火,這不是自暴自棄,而是賭上性命,哪怕是怪物,來了也好。
別處著火未必能讓怪物擔心,只有這裡,效果大。
女人們眾志成城,死就死,怪物不來,她們是逃不出鐵籠的。
烽浪躲在塌方的半牆後面,沒敢露面。
他是最先知道這些女人的,本想著食物一到,怪物們吃飽喝足,他才好安排這些女人。
也難怪,餓死指定沒希望,冒著燒死的風險還有一線生機。
可我手上也沒糧啊!
烽浪看見許菲諾也站在火場對面,那是不救人也不觀察怪物,這倒是讓烽浪有了一點心理平衡。
許菲諾剛把父親的屍體安葬好,就回來問那些孕婦,到底是誰殺了那個怪物,也就是她自己的親生父親。
孕婦們雖說死裡逃生,但畢竟是逃生,從情緒上還是傾向於樂觀的。
她們說剛被抓來的時候,和期間被怪物虐待非禮打藥等一系列過程中,她們因為慌張和害怕,確實合起來殺過幾個怪物。
許菲諾好奇這些女人連縛雞之力都沒有,怎麼可能殺掉墨斗族群的怪物。
提到那些不堪回首的慘痛經歷,孕婦們一個個變的落寞,不願意再講吓去。
她們似乎也猜到許菲諾可能與那些怪物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想當初許菲諾在萬人戰場上也沒找到自己的父親,不曾想在這裡找到了。
還是這麼一個恥辱的地方。
她不相信父親是個惡棍,之前在山野巡邏不是挺好的嗎?
怪物聽從他們頭目的指示自然無可厚非,可這種事情,父親一定會拒絕的,一定會拒絕的。
許菲諾失神的看著熊熊大火,有如她心中的怒火,原來哪個族群她都恨,而現在,她只恨墨斗族群。
甚至北大陸上關於長青嶺族群的那件事她都拋在腦後了。
但她忽然就嗅到了一個味道,那股味不是臭味,更像是聖潔的味道。
其中呢,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她也很驚訝,為什麼會對這種味道有恐懼之感呢?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就落到了正看她的烽浪頭上。
兩人四目相對,隔著不到300米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