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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穩了

白夫子慚愧的垂眸,“宋山長,我想辭去書院夫子一職。”

宋言錦提水壺倒水的手微頓,早知他會說這茬,茶杯遞給白夫子,“如果是因為葛夫子的事,大可不必,在您未入書院之時,葛夫子和柳管事也是這般鬧得不愉快。”

“葛夫子才學出眾,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人如此,本心不壞,沒必要和他較真,辭行還得慎重。”

事情並沒有宋山長說的簡單,白夫子喝了口熱水,“說來話長,我也不怕山長笑話,家妻曾是葛夫子前妻,咱倆的樑子在年少時就已結下......”

也不當宋山長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一股腦的苦水倒了出來。

白夫子不知他所說的,面前的小姑娘早已知曉。

宋言錦聽得瞌睡來,連忙抬手止住他繼續說,“白夫子今日天色已晚,辭行的事您在考慮,葛夫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或許比我更清楚。咱們就不和他一般見識,就多擔待些。”

在山長院落待太晚確實不合禮數,白夫子收住話,起身禮貌告辭。

腳步輕快的走出院子,也不知是為何,和宋山長傾訴一番,心裡沒那麼沉悶了。

白珠端著溫水進來,“小姐,我覺得吧,葛夫子實在是過分,一天天的鬧事,要走的是他才對。”

柳管事和小姐說兩人瓜葛時她也在場,自古以來但凡和離或休妻之後雙方婚嫁自由,葛夫子實在太不是男人了,休妻不說,如今還反悔,世上哪有後悔藥啊。

宋言錦洗漱好接過白珠手中巾帕,“葛夫子私生活上咱們管不著,論學識,葛夫子卻稱得上大儒,我看過精講一班學生的功課,不比春闈班蘇老講的差,月考排名尾巴上的學生,單拎出去都是吊打國子監的存在。”

所以,她捨不得這樣的好夫子流出去被其他書院撿漏。

小姐這麼一說,白珠竟無法反駁。

和白夫子短聊過之後,接連幾日並不見他在提起離開一事,宋言錦喜聞樂見。

葛夫子愛作妖,總有人會收拾,不是白夫子就是柳管事,生活嘛總要有些樂子才解悶。

春闈考九天,最後這天,宋言錦照舊提前去考院門口擺小攤,此番不是招生,純屬是接濟本院學生。

馬車到考院街這邊,老遠就已經進不去了。

長街上兩排不同顏色的小攤,小攤門口都有代表不同書院的旗番,裡邊坐著統一書院著裝的夫子,還有學子。

江南書院,鹿明書院,四海私塾,宋言錦甚至看到了驪山書院房老先生......

除了國子監估計夏朝所有書院都來了吧?

“太氣人了,小姐他們都學咱們在考場外面擺攤,還統一穿院服。”

白珠氣憤的摔下車窗紗簾。

宋言錦倒也不介意,當初做院服的時候就想到會有這天,抬手撫摸小丫頭後背替她順順氣,“彆氣了,氣壞身子不值得,你看他們衣服顏色不同,樣式還是尋常衣服,早些時候元裳就和金縷衣老闆娘簽下了合同,青雲書院院服樣式不得外傳。”

“小姐,一條街走通都沒有擺攤位置。”

外面駕車的青木黑著臉往車裡傳話,這些人實在可惡,都學咱們。

宋言錦掀開車簾子,左右兩邊瞅瞅都沒位置,無奈嘆氣,“罷了,回書院。”

春闈班學生出來要是看不到青雲書院小攤,自然會回書院。

顧嘉景他們入考院前,宋言錦同樣下了任務給他們,那就是背題。

要是能提早知道結果,誰願意拖到一個月後。

一聲鐘聲結束,考院裡蜂擁而出邋里邋遢的學子,其中不乏有精神抖擻的,顧嘉景出來看到擺滿長街的小攤,五顏六色中唯獨不見那一抹藍。

“小景這兒呢。”

夏雲珩拉著三皇子等在門口,一見到人就忙招呼。

顧嘉景蹙眉上前,“怎麼沒見到我們書院的小攤啊?”

夏雲珩朝兄弟翻個白眼,“別提了,大表姐來這兒晃悠一圈也就回去了,咱們等齊兄弟們就回書院。”

青雲書院後池塘拿著竹竿釣魚的宋言錦莫名打了個噴嚏,特喵的,誰在背後說老孃壞話?

眾學子回到書院,崔元裳急步往後院趕,繞道假山實在費事,乾脆站在石頭上大聲喊道,“山長,春闈班學生都回來了,您不是要和他們對答案嗎?”

上杆的魚都被嚇跑,宋言錦氣急了扔竿,“來了。”

身旁蘇老也跟著扔竿,吩咐小童提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