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啊?憑什麼要我們山長給你交代?”
“誰給你的勇氣說這話?”
“嘁!入學測試都考不過,還敢跳出來蹦躂,給本世子提鞋都不配。”
站夏雲珩身邊的三皇子板著臉,“就是,宋山長是頂好的山長,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
“書院攔的就是你這樣的敗類!”
顧嘉景環手抱在胸前大言不慚的諷刺他。
少年接二連三的受打擊,被氣得捂臉痛哭衝進人群離開,幾日前沒考進青雲書院,今日難得遇到,他只是想問問而已……
宋言錦笑著招呼大家,“快走吧,再不回去,午膳都趕不上了。”
此話一出,眾人拔腿狂奔,什麼都沒有乾飯重要。
站在原地的宋言錦:“……”
柳管事笑著撫過鬍子,“丫頭走吧。”
落在後面的夏妍歌伴隨著山長慢悠悠往書院趕。
等人散去,茶樓上的窗戶合上,裡邊一道明黃胸口處繡著四爪蟒袍的太子臉上笑意散去。
腦中回味方才被眾人維護的那道身影,少女自信明媚的笑容,著實打動人心,宋山長有點意思。
宋言錦回到青雲書院,吃過飯後和白珠把春遊作的畫裱起來,然後掛在了春闈班學堂裡。
下晌上學,眾人這才看到早上的畫,淘氣張揚的神采被記錄,一個個沒眼看,宋山長太壞了,他們明明比的都是玉樹臨風的動作,結果畫出來的就這玩意兒……
“宋山長倒是把自個兒畫的像個仙女似的。”
“等下上課定要討伐她。”
“對!”
眾學生氣呼呼的抱著手埋怨,太沒天理了。
宋言錦不可能自討沒趣送上門,此刻在食堂忙著給春闈下場的學生們做泡麵,準備乾糧,要是美食的安慰不了他們,那就打一頓好了!
春闈前夜,泡麵,乾糧這些都分配了下去,大家鄰完東西各自回家收拾行李。
學生們從容淡定,宋言錦卻緊張了起來,吃了晚膳過來夫子休息院,一刻也靜不下心來看書,反而來回踱步……
“我說小宋山長啊,快別晃悠了,我頭暈。”
茶案主位上親自泡茶的蘇老笑看著她。
前邊柳管事取出一個乾淨的茶杯,給她倒了杯茶,“快過來喝口茶壓壓驚,又不是你下場,緊張什麼呀。”
站一旁的白珠不知如何勸解小姐,都這樣好些天了。
宋言錦過來接過茶杯一口飲盡,“柳叔,不行啊,我擔心他們。”
鎮靜自如的柳管事悠閒喝茶,,“擔心有什麼用呢,你能替他們去考不成,三年苦讀只看今朝,各有各的造化。”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使考不上,大不了三年後在戰就是了。
如此想,宋言錦稍安了不少,坐回去自己的辦公桌提筆繼續出題。書院不可能就此停下來坐等看春闈班考試,還要兼顧上其他努力上進學生不是。
蘇老好笑的朝對面柳老頭搖頭,小宋山長還是年輕了些。
“死老白~我只不過是約了小愛出去逛個街,你耷拉著個臉給誰看啊?”
“老夫可是小愛父親,想約就約,少在這兒討伐我……”
門外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已經知道是誰了。
裡屋白珠焦急的拉著小姐往後門溜,身後蘇老和柳管事緊隨其後。
兩人到哪兒都是戰場,禍害遺千年,上次不明所以的蘇老勸架,被糊了一臉墨,氣得提起掃帚追著兩人打……
兩人走進去,茶案上的茶還在冒著熱氣,桌子上試卷寫了一半的題,方才明明就是還有人在。
葛夫子氣呼呼的坐在茶案前草凳上,“明日要春闈了,小廝方才來報人都在夫子休息院,這會兒過來一個個都溜之大吉,老鼠見了貓似的,我倆會吃人不成?”
敘眼瞟見面前的人,“都怪你,一天要和我吵,看到了吧,所有人都不待見你我。”
白夫子:“……”
竇娥都沒我冤!
“你這人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你一天找我茬,惦記我妻兒,如今倒是在這兒怪上了,我天生下來就是大冤種不成?”
白夫子走到主位上坐下來,甩了一下儒袖給自己倒杯茶。
此人蠻不講理,日日吵鬧實在影響老夫儒雅高貴的氣質,改日定要和宋山長說到說到,在他和葛夫子之間二選一做個決斷,書院一山容不下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