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昭穿戴整齊,正在用膳,梅花甜湯吃的她口頰生膩。
“楚意昭,你縱馬傷人,撞傷了朝廷命官,今天必須給個交代!!”
陳盈月站在小院門口,身後跟著一群家丁,趾高氣昂的模樣不像來討公道,反而是像故意找茬的。
一個清秀的小廝探出頭來,看到陳盈月,好心問了句,
“陳小姐,您吃早膳了嗎,要不您先回去吃早膳吧”
陳盈月火冒三丈,大聲說道:“少給我打馬虎眼兒!讓楚意昭出來磕頭賠罪,別縮在裡面當王八!”
常念聳聳肩,“奴才可是勸您了”
話音剛落,大門被人拉開,一盆厚重的糖水從門內潑了出來,澆了陳盈月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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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盈月閃躲不及,潔白的衣裙粘上了黏膩的紅色糖水,狼狽不堪。
她驚怒,“狗奴才你敢潑我?!
楚意昭緩緩自大門走出,月白長裙,紫金步搖,富貴雅緻。
她看著陳盈月,冷笑道:“大早上跑我門前這狗吠,你二叔咎由自取,還想怪到我頭上?”
陳盈月氣得臉通紅,但還保持著一絲冷靜,知道今日來的目的,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把人交出來,再去我二叔床榻前磕頭賠罪,不然你就等著被抓吧!”
“你腦子有病?”楚意昭略略了兩聲,“我好怕怕喲~”
“有本事,你讓人來抓我啊~”
頭上的步搖,跟著動作搖晃著,坦露著主人的不端莊的舉動。
陳盈月被氣的心口疼,“囂張至極,若不是你把我嬸嬸藏了起來,二叔怎麼會去找你!”
“你嬸嬸?”楚意昭呵了一聲,“你姑奶奶,本小姐好歹能應一應”
“嬸嬸?不行”
“大膽!”陳盈月怒道,“你敢侮辱陳家祖上?!!”
“你陳家是什麼高門大戶?”楚意昭突然發難嘲諷道,“上京城誰人不知樂遠伯靠什麼起勢,一個入贅的懦夫,連發妻都保護不好,遭了山匪?太子和沈將軍上個月才剿匪歸來,哪來的山匪?”
瞧著陳盈月惱怒的臉色變得蒼白,楚意昭漫不經心的說,“莫不是養了外室被郡主發現,殺人滅口了吧”
“你胡說!”
“外室?!”
兩道聲音重疊,陳盈月憤惱的聲音一頓,轉頭看去,霎時後背發涼。
l枝椏高舉的梧桐樹下,立著兩個人。
一人束髮高冠,皮相極俊,面色冷白,似蒼山的千年落雪融在其上。
頎長的身體藏於玄色大氅中,裸露出的手透著不正常的蒼白,如玉像,偏偏指尖捏著一支紅梅,又落了幾分人氣。
陳盈月一時看入了迷,太子已經俊美無雙,沒想到這人比他還要豔上三分。
見她這樣,楚意昭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陳小姐,不見過平西王嗎?”
:()世子劍下留人!夫人重生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