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讀書很厲害,算賬也厲害。
可以二者兼顧。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春闈是重中之重,待您來日高中狀元,想回來算賬,小姐也不攔您啊。”
張宴秋抿唇笑,“巧玉姑娘可別打趣我了,我知道小姐的良苦用心。”
“可小姐為我治病,供我吃住,我若什麼都不做的吃白食,良心實在難安。”
巧玉突然揚唇笑起來,“古人曰,食祿報恩,養幕僚養門生,和養一個賬房,孰輕孰重,張先生,您心裡得有譜兒”
張宴秋腦中轉了幾個彎。
食祿報恩。
這是什麼意思。
報哪位的恩…
“戶部有個閒差,我爹本想著舉薦張宴秋,晚了一步,被宇文家的旁支頂了去。”
茶室裡,董琰婉撫摸著手中的雲錦絲帕,帕底繡著幾朵繡球,圓潤飽滿,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早聽說陛下將南地的貢錦全賞了你,金絲線繡成的雲錦,果然不同反響”
“真送我啊?”
除去董琰婉手裡那條,茶桌上的托盤裡還放著三條顏色不一的錦帕。
“幾條帕子還要再三確認,我有那麼小氣?”楚意昭擱下茶杯。
這一世,董瑞誠先於京都學堂的院長認識張宴秋,兩人相談甚歡,董瑞誠對其十分欣賞,想讓人進戶部幫襯。
“這是金絲雲錦,與普通帕子可不一樣。”董琰婉美美收下,倏爾眉頭一皺,“說起來,宇文家的那位,倒與你有幾分牽扯。”
楚意昭正在走神,聞言眼皮一跳,“我不認識宇文家的人。”
董琰婉狐疑的看她一眼,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我是說宇文家這位旁支的新婚妻子。”
“她就是百花宴欲推你入水的賀家女。”
“賀絮芳。”
楚意昭緩了口氣,皺起眉頭,“她成親了?”
“是啊,辦的低調,京中很多人都不知道。”
但她爹是賀絮芳父親的頂頭上司,婚帖早早送到了案桌上。
董琰婉覺得奇怪,“賀家女意欲殺人,皇后娘娘竟然輕輕放下,還給她配了這麼好一門親。”
“你是不是得罪中宮了?”
沈霓視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視宮中法紀於無物。
夠噁心人的。
楚意昭微微嘆口氣,“那位旁支很好?”
董琰婉捏起一塊栗子糕,“也是今年的舉子。”
“我見過一面,人和和氣氣的,長著張溫潤笑臉。”
“這位宇文大人除了姓宇文,與上京城的宇文家沒什麼關係。”
“那怎麼說是旁支?”
董琰婉飲了口茶,“人家讀書好唄,膽大心細,我爹誇了他好多回。”
“宇文大人倒是愛才。”
董琰婉甩甩帕子,“你心思單純,不解其中之義。”
“天家重用寒門,五年前曲水宴後,朝中職位空懸眾多。”
“略有才幹者,熬個幾年便能官升幾階。謀略過人者,譬如趙曲,短短四年便飛昇三品。”
“納寒門舉子為親,穩賺不賠的買賣。”
楚意昭點頭,“受教了。”
那幾條帕子沒白送,董琰婉就像是個生了靈智的漏勺,既聰明又愛說話。
她前半生受困於內宅,很多事情不清楚,董琰婉正好補了這塊缺。
楚意昭又問,“曲水宴是什麼,為何會空出這麼多的職位。”
元安帝重用寒門子弟,世家後代也沒有輕視,大周的朝堂就像一塊乾燥的海綿,需要源源不斷的汲取新鮮力量。
不說魏星澈,沈徵這些皇親國戚,深受恩寵,身居要職。
上京城的年輕俊傑,秦遂、權硯書這些人在未科舉前就入了天家的眼,尊為天子近臣。
這在史書史料中,是從未出現過的現象。
“曲水宴…”
:()世子劍下留人!夫人重生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