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了狠手那你就等著輸吧!”他無語地扯了個笑,“花痴!”
季鳴月大大方方承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咦,他怎麼朝我們這走過來了?你認識他?”
方景星瞥了眼,確實長得美,就是雌雄還能辨得出來是個男子的那種美。
他搖搖頭:“我不認識,但他可能認識我吧,畢竟我可是……”
“方公子。”
美人幾步走到二人面前,微微笑著朝他們點點頭:“季姑娘。”
季鳴月立刻就笑了,還朝他眨眨眼揮揮手:“嗨~”
常許:?
季姑娘怪怪的。
倒是方景星先認出來了:“常許?”
季鳴月就驚訝道:“你是常許?你怎麼變得這麼好看了?”
常許心想自己也沒變吧:“季姑娘說笑了,這兩日常某的風寒好了,無需再戴面紗。”
“這敢情好,”季鳴月越看他越滿意,這神清骨秀、這丰神俊朗,“等會考試你可要好好表現啊,日後我瞧著你的臉下飯,也吃得更香些。”
常許:……
真是別緻的夸人方式。
他還能怎麼著,笑著應好唄。
特試結果是看兩場考試後的綜合評定,所以參與比武的也是十五人。
宋書遠和周泉從屋內走出,往人群中一眼掃去就默契地定在了那抹橙黃色身上,兩人都是一愣,真是不用看臉都知道是誰了。
宋書遠今早上起來的時候,其實心情是很猶豫的,經蘇文清一案,他不得不承認這奇怪的小姑娘是個可造之材,只是此女的作風實在是別具一格,宋司理害怕自己教導不力啊。
懷著這抹複雜的心情,他出神地坐在了門口的扶手椅上,雖然視線已經移開了,但腦子裡像亮了燈泡似的杵著那抹橙黃色。
周推官手中抱著一個小木箱,上方一面開了一個洞,他道:“考生十五人,兩兩對戰,分為七組,一人輪空。現在輪流上來抽籤。”
季鳴月摩拳擦掌上去排隊抽籤:“我準備好了!”
然後她就抽到了輪空。
季鳴月:氣發財了!
常許見她很是不滿,安慰道:“季姑娘,我倒覺得這是幸運,第一輪時保留體力,後續的勝率也更高些。”
方景星已經開始伸手伸腳地熱身了:“是啊,你不如先熱會身。別人都想抽你這輪空籤呢,你倒是不樂意了。”
季鳴月平日雖懶散,但確實是個好戰分子,她覺得人有限的精力就該用在好玩的地方,比如打打架破破案什麼的,往常和孃親舒宜出去逛街,雖說她是那個最早吵著要坐轎子或是騎馬的人,但並不是真的累了。
就是懶。
“好吧。”季鳴月撓撓臉,話鋒一轉又埋怨道,“這日頭怎麼越來越大了,那我找個陰涼的地方歇會,你們兩個好好表現,別丟我的臉。”
方景星揮揮手:“趕緊走。”
她一轉身走,兩人就聽到邊上有人在笑:
“她連這太陽都曬不得。”
“如此嬌氣,運氣倒是不錯,不然第一輪就被刷了。”
“哈哈哈,我還等著看她笑話……”
……
常許和方景星默契地對上眼,後者皮笑肉不笑道:“這季鳴月最好如她自己所說,有幾分本事。”
常許說:“季姑娘話雖說得滿,但不見得沒有說滿話的本事。”
“哪裡是滿,十分滿她最少得說有十五分。”方景星呵呵道,“不過聽你這話,你對她還挺有信心?”
常許輕輕一笑:“常某隻是覺得,輕視他人,在任何時候都是大忌。”
方景星聽了這話還有些耳熟,過了一會才想起來,他爹似乎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不過在他看來,那些得知他身份就對他畢恭畢敬的人,哪裡值得他高看一眼?
季鳴月說要找陰涼的地方歇著,先是找去了最佳觀賞位宋書遠的邊上,然後被一大通什麼“你貼著我,擔心別人說你靠關係、賄賂考官”的話給攆走了,她就走到不遠處一棵樹下蹲著,蹲了會又累,乾脆盤腿坐下。
她這個位置其實也不錯,不僅能看到左司理院的情形,右邊望去,還能瞧見右司理院前的熱鬧。瞧著瞧著,忽然見到右司理院那邊的那棵樹下,也站著一個人,季鳴月歪頭一瞧,還是個姐妹。
左右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季鳴月蹦蹦跳跳地就過去了。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