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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如何下得了狠手啊?

賤人!詩集還沒完成,她就這麼死了,讓他臨時上哪去找捉刀!?

賤人!賤人……

袁代混沌的腦子裡還在罵人,他捂著撞疼的腦袋打算往外走,結果沒走兩步踩到地上的茶盞碎片,一個滑步往前撲了過去,直接撲倒在了架子床的床側木頭上,腦殼不知第幾次受創。

……醒來沒兩分鐘又給自己搞暈。

再次睜眼,就是被郭廈喊醒,這次也順帶著酒也醒了,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腦袋清醒過來的袁代覺得還不如暈過去算了。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袁某對天發誓,所言並無半分造假,”袁代舉著三根手指又開始發誓,“蘇文清之死是她自己一意孤行啊!她在死前還把我帶的艾米團吃了,就是為了讓你們懷疑到我身上,我還當真以為她給我的酒中下了砒霜!”

常許已證實了湯婆子中的水確實有毒,蘇文清確實是自殺的。

所以宋書遠只道:“即使如此,你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買命還有抄襲一事,等上了公堂,自然會有都曹依據律法情理為此審刑判案。”

袁某聽了,怒極反笑:“都是她害的……這個瘋子,若不是她莫名其妙自殺,牽扯出這麼一堆破事,我又豈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事已至此,宋書遠也懶得理會這些罪犯的埋怨,收拾著東西就打算走人,但他懶得理會不代表其他人懶得。

季鳴月就在後面冷哼哼的:“莫名其妙?死到臨頭了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利慾薰心,還想憑這四個字侮辱繼續蘇文清。不愧是用花邊謠言和流聞給自己造勢的小人,你這些編故事的歪腦筋若是用在詩賦上,也不至於江郎才盡吧?”

袁代還真聽不得那四個字,立刻用眼刀刮她:“你說誰江郎才盡?”

“你啊,”季鳴月朝他一笑,“你口中所謂的容不下蘇文清的國學大雅之堂上,若皆是你這般心思不端、齷齪惡劣的小人,若還能接納你這等無能無用之輩,那大誠國學,呵,遲早要完!”

袁代雖渣但容不得別人質疑他的才幹,頓時氣上心頭:“你說什麼!”

“你瞎說什麼!”宋書遠連忙扭頭朝三人擠眉弄眼,“審訊結束了,你們幾個都出去。”

方景星和常許接到暗示,連忙半拉半推著季鳴月往外邊走。

季鳴月兩隻胳膊被架著,還有點不樂意呢:“餵我還沒說完……”

到了門外,方景星把門關上,朝季鳴月氣呼呼道:“你罵人就算了,別兩三句扯到大誠如何如何,隔牆有耳知道嗎!”

季鳴月把手扯回來:“我說實話。”

方景星左看看右看看:“你就是瞎說……大誠內的賢能人士有多少,袁代還排不上號。”

季鳴月嘟囔:“我又不是隻說袁代……”

“你還是隻說袁代吧!”方景星覺得自己要被她倔死了,“這裡是海州,不是你老家擱哪不知道的小縣城,謹言慎行懂不懂?”

“當今聖上登基都七年了,”季鳴月用手指比了個數字,“你們還以為她是前幾個小氣吧啦的唔唔唔……”

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方景星捂嘴了:“非議先帝,罪加一等!”

常許連忙往外邊看了看,幸好沒人。

季鳴月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她把方景星的手扒拉開,喘了口氣道:“我在誇聖上,我誇她深明大義、寬厚仁慈呢!她近年實施的新策都挺好的啊,雖然目前大誠的百姓思想開化程度還追不上政策,不過都需要個過程的嘛,又不是所有人像我這般聰慧,我理解。”

聽她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方景星和常許現在甚至覺得她誇自己的時候實在是太讓人安心了。

“好好好,你聰慧。”方景星推著她往外走,“趕緊回去歇著吧,明天還要考身手,你準備好了沒?”

“你們才要好好準備,活動活動筋骨。當然最重要的是祈禱上天,別跟我對上了,考試面前無小弟,我可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是是是,好好好……”

季鳴月平日穿的是漂漂亮亮的裙裝,裡邊是褲子,今兒要打架,就換了一身漂漂亮亮的橙黃色勁裝,抓了利落的高馬尾,出發前她在鏡子前臭美了好久,越看自己這身訂做的衣裳就越滿意。

這還是和她妹兒舒宜是姐妹裝呢,舒宜是粉色的,也好看。

方景星在大堂等她一起去府衙,瞧見她穿著這身走出來,差點沒晃到他眼睛:“嚯,我還第一次見這種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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