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希茗有些緊張的問她,“誰?你想起來誰了?”
“不知道”溫璃笑著搖頭,“我只是模模糊糊有個印象,但是想不起來具體的。這個人,好像對我挺重要。”
韓希茗默然,想了想。
“小璃,你的記憶不完整,可能有些感覺也會因此而錯亂。人和事,無論你想起來什麼,都要告訴我,好不好?我來幫你確認一下,你想起的是不是對的。”
溫璃頓了頓,笑著點頭。“好。”
答應是答應了,可是,究竟會不會都告訴韓希茗,她自然有自己的決斷。
深夜。
溫璃睜開了眼,她其實一直沒睡著。她在等著,等著身邊的男人睡著。溫璃看了看身邊的男人,韓希茗睡的平穩,醒來的跡象。
按理來說,韓希茗是不會睡的這麼沉的。他們都是曾經受過嚴苛訓練的人,連睡覺都要保持幾分警醒,是他們的專業素養。
“小寶。”
溫璃起身,輕輕摸了摸韓希茗的臉頰,即使這樣,韓希茗還是睡的很沉。溫璃望著他笑了笑,“好好睡吧。”
她起身下床,進了衣帽間迅速換好衣服。
下到樓下,徑直去開了門。帝白從外面進來,帶著夜晚的寒意。他往樓上看了看,“他沒事吧?”
“沒事。”
溫璃皺眉搖搖頭。
她只是在韓希茗的藥裡放了小劑量的,這點劑量不至於傷身,只是能讓他比平常睡的更久。
“嘿。”
帝白笑了笑,“給他下藥這種事,也只有你能辦到,換成別人,就他那個警惕性,是肯定不成的。”
!
聞言,溫璃突然一凜,像是腦袋被人重重的一錘。她呆怔怔的看著帝白,卻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帝白見狀,也被嚇了一條,“怎麼了?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溫璃搖搖頭,“不是。”
她只是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果然,韓希茗是她恢復記憶的良藥,和他在一起,似乎總有種曾經這樣的感覺。只是,剛才帝白說給韓希茗下藥——為什麼想起來,會這麼難過,心上隱隱痛。
“小徒弟?”
她這樣,帝白擔心,是不是計劃會有變化?
“我沒事。”
溫璃強自扯出個笑容,“走吧,得趕快,我不確定那點劑量對他能起多長時間的用。”
“好。”
帝白領著溫璃一同出了門,他是開車來的。一刻耽擱。
溫璃靠在車上,眼神還在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別墅。帝白髮現了,輕咳一聲,“咳要不,你或許可以把這事告訴他。”
“不。”
溫璃搖搖頭。
她有她的想法,“有些事,我總要自己去弄清楚。”
她之所以最後會這樣選擇,是因為韓希茗也一直在隱瞞她。她現在誰都不相信,愛人、家人她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如果他們都不可信,那麼,她就只能依靠自己。
哎。
帝白無聲嘆息,這個小徒弟,也是命苦。她的堅強不是天生,誰也從胚胎期就自帶這種受虐的屬性,她是被自己最親的人,生生造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