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懷孕的緣故，溫璃近來睡的比較沉。

韓希茗在廁所裡折騰好一會兒時，溫璃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醒來時沒在身邊看到他，卻聽到浴室燈開著。她掀開被子下床，便聽見一陣嘩啦啦的沖水聲。

“小寶？”

自從那次睡夢裡叫出這個小名後，溫璃便一直這麼叫他。總覺得這樣顯得更親近。韓希茗自然也是喜歡的。

溫璃剛到浴室門口，韓希茗就從裡面出來了。瘦高的人並不羸弱，但此刻看著卻有些虛弱。韓希茗扯了個笑：“小璃。”

看他的手還捂著肚子，溫璃瞬時明白了，立時豎起秀眉，“都說了，讓你不要亂吃，你怎麼就不聽呢？看，拉肚子了吧？”

呵呵。韓希茗苦澀的笑笑，“是，是我不聽話。”

“真是”溫璃轉身要走。

韓希茗愣了下，“小璃？”

“喊什麼？”

溫璃回頭瞪他一眼，“你也過來，換衣服，我們去醫院！真是，大晚上，還挺能折騰人！煩死了。”

雖然是抱怨，可是，韓希茗真正感覺到她的不耐煩，反而覺得，她這是心疼更多。

於是，大半夜的，韓希茗被溫璃拖到了醫院。

不能用本名，一切都得按照程式來。溫璃把韓希茗摁在等候區的椅子上坐著，她跑前跑後，又是掛號、又是繳費。最後，在輸液大廳韓希茗輸上了液。

深夜裡，輸液大廳還有不少人。

溫璃辦完手續，陪著韓希茗坐著。難得的，看著韓希茗虛弱的樣子。韓希茗笑笑，“辛苦你了，我真是麻煩。”

“說什麼呢？”

溫璃白了他一眼，佯怒，“不舒服又不是故意的，麻煩什麼？要是換成我，你難道會嫌我麻煩嗎？”

“不會。”

韓希茗淺笑著，輕輕握住她的手，再張開手指，慢慢緊扣。

溫柔的念著她的名字，“小璃。”

“嗯。”

溫璃答應著，四目相視，此刻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這樣一幕，有種奇異的感覺湧上溫璃心頭。她皺著眉，陷入思索。

“小璃？”

韓希茗輕輕喚她，“怎麼了？想什麼呢？”

“這”溫璃猛抬頭，望進他眼底，舔了舔唇縫，“我好像想起什麼了，可是，又說不清楚，我就是覺得，我們這樣，好像，很熟悉。”

她歪著腦袋，又問了一句。

“以前，是不是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

有的。韓希茗在心裡默默回答，只不過那個時候，是他抱著她趕往醫院，不聽話、導致不舒服的人，是小璃。

“是。”

韓希茗只點了點頭，細說。

溫璃緊扣住他的手，一時沒說話。

“看。”

韓希茗猜到了她想什麼，側著腦袋，親親她的額頭，“小璃，你也是有印象的，我們的確是曾經相愛。”

嗯。溫璃往他懷裡蹭了蹭。似乎是，這兩天，他們形影不離，她隱約感覺到了。

只是，溫璃抬起頭來，看向他，“小寶，我的記憶裡，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

韓希茗一凜，呆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