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婦嘰嘰喳喳,邊說話邊偷偷打量季妧,滿臉的八卦欲掩都掩不住。
有那直接的乾脆就問她。
“哎呀小妧,聽說你真把那白老爺家的公子剋死啦?是不是真的啊?”
“我還聽到更離譜的,說因為你,人家墳都被劈了!”
“我的老天爺,真這麼邪門?”
“可不是,那算命的可真準……”
“放你孃的屁!”謝寡婦把雞蛋籃子往季妧懷裡一塞,指著那個領頭的,“苟剩家的,你齜著一嘴大黃牙嚼什麼蛆?出門又沒漱口吧,迎風都能臭十里地!”
車上還有幾個男人呢,那苟剩家的婆娘氣紅了臉。
“謝寡婦你說誰?”
“誰嘴臭我說誰!”
“你……哼!我再臭也比不上你馬蚤情,村裡誰還不知道你,男人堆裡打滾,夜夜都敞開了腿,村裡一半大老爺們都爬過你家牆頭吧!”
苟剩家的說完,幾個婦人齊齊大笑起來,那幾個男的也面色古怪。
季妧剛才還雲淡風輕,這會兒卻直接冷了臉。
農家少娛樂,尤其農閒時候,做完了手頭活計,就靠著東家長西家短的打發日子。
所以她也沒較真,幾句閒話而已,愛說就說唄,又掉不了肉。
可她卻忘了,流言也是能殺人的。
這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半點也不弱,正是因為她們愚昧,所以殘忍而不自知。
看苟剩婆娘的樣子,這話應該說過不止一次兩次了。
這樣一盆盆的髒水潑過來,說的多了,那些不信的人也會信上七分,謝寡婦的名聲能好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