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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道……”徐寧誠懇道：“但你和冥主，總會來一個。”

&esp;&esp;喻清自動忽略了冥主兩個字，看了眼一旁的葉凝秋，摸了摸鼻子，“人間的情況怎麼樣了？”

&esp;&esp;“很不好……”葉凝秋道：“人間的靈氣所剩無幾，再加上怨氣吞噬，根本支撐不了世界運轉。而且天裂也是個大窟窿，以我們的能力根本填不上。”

&esp;&esp;喻清剛準備說話，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三生之境的畫面。他記得，那個三生之境中，穆遠之好像是死於捨身補天。

&esp;&esp;“能補上的。”徐寧忽然開口道：“靈氣補不上，還有別的東西。”

&esp;&esp;他抬手指了指那個窟窿，比劃了一下，笑道：“用命來填，總歸是能填上的。”

&esp;&esp;聽見這話，喻清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esp;&esp;所有的東西都在印證那個曾經預見的可怕未來，而他卻依舊沒能想出解決辦法。

&esp;&esp;“你怎麼了？”徐寧看著喻清突然慘白的臉色，沒忍住笑了笑，“鬼王大人也會害怕？”

&esp;&esp;喻清完全沒心情和他說笑，起身準備離開，可走到門口時又被徐寧叫住了。

&esp;&esp;“喻清……”徐寧收斂了笑意，看著喻清那張娃娃臉認真道：“勞煩告訴冥主，天師一族的族規，從未忘記。”

&esp;&esp;這話喻清是沒聽懂，但他還是點了個頭。反倒是一旁的葉凝秋變了臉色。

&esp;&esp;等到喻清走後，葉凝秋才看向了徐寧，試探道：“族長？”

&esp;&esp;徐寧看著她，笑了笑，“怕嗎？”

&esp;&esp;“不怕……”葉凝秋搖了搖頭，看著外面黑漆漆的窟窿，“天師一族，無懼生死。”

&esp;&esp;——

&esp;&esp;離開天師一族的臨時住所以後，喻清並沒有回到冥界。

&esp;&esp;他又去人類基地走了一圈，腦海中兩個小人在不停的打架。

&esp;&esp;白色小人說：“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死。”

&esp;&esp;黑色小人說：“前幾天的事實還不夠明顯嗎？人性根本經不起考驗，只要有他們在，怨氣就永遠不會消失。”

&esp;&esp;白色小人又說：“可依舊有人沒有被怨氣吞噬，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呢？”

&esp;&esp;黑色小人繼續反駁說：“這關我們什麼事？”

&esp;&esp;……

&esp;&esp;兩個小人互不相讓，甚至越吵越厲害，喻清實在是受不了耳邊的嘰嘰喳喳，抬手捂住了耳朵。

&esp;&esp;“吵死了！”他吼了一聲，將那兩個小人打散，“都是些廢話。”

&esp;&esp;喻清選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他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那個窟窿，黑漆漆的，彷彿能吞噬世間萬物。

&esp;&esp;“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經歷這一切呢？”喻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明明這世上有這麼多人。”

&esp;&esp;明明有這麼多的種族，明明有能力的不止他們。可偏偏所有的責任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esp;&esp;手臂上深灰色的印記已經定了型，那個聲音雖然消失了，但腦海中依舊會浮現出一些充滿惡意的念頭。

&esp;&esp;他還是想把穆遠之關起來，然後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和穆遠之好好生活。也想撒手不管，就這麼讓這個人間繼續腐爛。

&esp;&esp;可他不能這麼做。

&esp;&esp;喻清看著眼前的這片廢墟，努力將它們和天災未發生之前的那個城市結合起來。

&esp;&esp;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和穆遠之一起肩並肩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在人群中穿梭，享受屬於他們的熱鬧。

&esp;&esp;比起這個殘破不堪的人間，他更喜歡那個擁有藍天白雲，也充滿了生機的人間。

&esp;&esp;“大哥哥？”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喻清回頭，看到了之前救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