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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紅衣小鬼被那個十八層地獄嚇到了，直接選擇了閉嘴。

&esp;&esp;幾隻小鬼達成了共識，直接將喻清扔進了無盡之淵。

&esp;&esp;“那個時候的無盡之淵，可以說是個怨氣池。”穆遠之低聲道：“我趕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被怨氣感染了。”

&esp;&esp;這段記憶對喻清來說有些陌生，但腦海中又隱隱有那麼幾個模糊的片段。

&esp;&esp;喻清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只能定定看著穆遠之，追問道：“然後呢？”

&esp;&esp;若是被怨氣感染，他又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esp;&esp;“然後……”穆遠之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esp;&esp;喻清是唯一一個被怨氣感染之後，還能清醒過來的鬼。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個過程喻清究竟經歷了什麼。

&esp;&esp;“所以……我才不會被怨氣感染？”喻清愣了愣，看著自己的手臂，腦子有點亂。

&esp;&esp;他以前也想過為什麼自己不會被怨氣感染。但怎麼也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esp;&esp;不是不會被感染，而是他抗下了感染。

&esp;&esp;“後來，你身上出現了這個灰色印記。”穆遠之說：“喻清，你擁有了控制怨氣的能力。”

&esp;&esp;

&esp;&esp;這句話，莫名讓喻清感到荒謬。

&esp;&esp;可偏偏事實擺在眼前，它又是那麼的合理。

&esp;&esp;“你的意思是……”喻清張了張口，看著自己手臂上蔓延的灰色印記，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之前斬殺那個魔時，所聽到的話。

&esp;&esp;“難怪……原來你我……同……”

&esp;&esp;他當時想說的，是同什麼？

&esp;&esp;“喻清……”穆遠之突然叫了喻清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esp;&esp;在那人看過來的時候，穆遠之看見了喻清眸子裡深深的恐懼，以及夾雜的其他東西。

&esp;&esp;到底還是感性佔了上風，穆遠之抬手將人拉入懷中，低聲道：“別怕。”

&esp;&esp;有他在，不會讓喻清有事的。

&esp;&esp;穆遠之已經很久沒有模擬過體溫了。但這個冰冷的懷抱還是讓喻清感到了久違的溫暖。

&esp;&esp;他抬手抱住了穆遠之的腰，頭埋在了穆遠之肩頸處，低聲道：“我會變成怪物嗎？”

&esp;&esp;那個聲音沒有騙他，那真的是他自己。

&esp;&esp;喻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被怨氣感染的人和鬼，抓著穆遠之的手不自覺縮緊，“我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

&esp;&esp;失去理智，對身邊的人無差別攻擊？

&esp;&esp;想到之前那個聲音一直說的話，喻清不禁有些害怕萬一自己真的失控了，會不會傷害到穆遠之。

&esp;&esp;“不會的……”穆遠之察覺到了懷中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柔聲道：“三千年前你挺過來了，三千年後你依舊沒有被迷惑。”

&esp;&esp;“多相信自己一點。”穆遠之拍了拍喻清的背，總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幾千年前，和哄孩子似的說道：“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我吧。”

&esp;&esp;喻清沒接話，只是腦子裡又想起了三生之境中看到的畫面。

&esp;&esp;如果他可以控制怨氣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穆遠之可以不用死了？

&esp;&esp;——

&esp;&esp;突然湧出的怨氣對現在的人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了，而這場天裂，更是滅頂之災。

&esp;&esp;葉凝秋看著天幕中的那個大窟窿，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團，“族長，現在怎麼辦啊？”

&esp;&esp;這明顯已經超過他們的能力範圍了。

&esp;&esp;徐寧今日終於是換了一身衣服，他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