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山點頭,望著詹淵懷中的女人,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眸底強忍著驚疑。
岑竹靈光一閃,詹淵既然還不知道榮山的真是面孔。
不如就將計就計。
她摟緊了詹淵許多,全然不顧榮山驚詫的神色,帶著一絲哭腔嬌嗔著:“大人,我害怕。”
“不如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吧?”
竹芸和呂寧同時瞪大了雙眼。
呂寧瞠目結舌,咬著下唇壓低聲音:“少夫人,這裡是宮中。”
“您和大人在絳珠樓隨便搞搞也就罷了,這可不行,若是傳到聖上耳中,我們都要掉腦袋!”
“這裡又沒有外人,是吧榮山大人?”岑竹嬌俏地喊了聲。
榮山本就揹著身子拖拽著水井中的屍首。
岑竹突如其來的叫喚,讓他背脊一僵。
他依舊保持著冷肅,不回答岑竹。
如今,詹淵剛接觸榮山,正是試探他的階段。
皇后壽辰之後就是木蘭圍獵,到時候榮山會自導自演救了詹淵。
從此榮山頗為詹淵重用。
她一定要在這之前趕走這個鬼男人。
事實上,詹淵早就看穿了岑竹的想法。
他讓呂寧調查過榮山的一切。
榮山的背景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乾淨。
聯想上一世,無緣無故地軍情洩漏,一切都變得有跡可循。
詹淵順勢摟住了岑竹,帶著她走了另一條道。
走著走著,岑竹才發現一切都不對勁得很。
她慌忙推開了詹淵,望著男人忍俊不禁的神情,略有些慍意:“這不是去湯泉行宮的路!”
“怎麼,兄嫂這麼想和本丞洗鴛鴦浴?”詹淵抬手摸了岑竹的後腦勺,笑意愈發明顯。
男人帶著三分的矜貴和七分的倨傲,笑起來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寵溺充斥著他的雙眸,有些令人失陷。
岑竹一時間難以辯解,情急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負責壽辰的安全,自然可以不去湯泉行宮,但我們倆都沒去,勢必有人會起疑。”
岑竹垂眸扣著手上的帕子。
雖然詹淵的身材確實不錯,若是能一起泡溫泉的話……
水珠從他腹肌溝壑中穿梭而過的畫面肯定很震撼。
想到這岑竹臉紅了,卻壓根沒有注意到詹淵的靠近。
她脖頸間一涼,絲巾被男人解開了。
已經逐漸結了血痂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血淋淋地清晰可見。
詹淵眉頭驟冷,嘆了口氣,頗有幾分自責的意味:“這次是本丞沒有保護好你,讓那畜生傷了。”
他也不管呂寧和竹芸的存在,牽著岑竹的手繼續往前走了。
林子幽深,走過了小道又是一番別樣的風景。
一座巨大的殿宇出現在了岑竹的眼前。
她抬眸打量著,青磚黛瓦,幽靜綿延。
和他的性子差不多。
兩人進了宮殿中,水汽氤氳,泉水咕嚕咕嚕地聲音格外地讓人感覺到安逸。
岑竹竟不知道這裡也有口泉,驚歎地望著一池子乳白的水。
藥香味撲面而來。
沒一會,岑竹的發徹底被水汽打溼了,黏在脖頸上有些不舒服。
“不行,宮裡人多眼雜,我還是去湯泉行宮。”岑竹的理智瞬時將她拉回了現實,這絕非兒戲。
詹淵一言不發,水汽柔和了他臉頰凌厲的輪廓。
十指攏住岑竹脖頸間的發,從頭上取下了玉簪給岑竹別好了墨髮。
自己的一頭烏髮卻飄在了身後,男人眸光如炬,帶著絲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