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他念她要緊,將岑竹摁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一隻手遊移在她的腰間。
詹淵勾住了岑竹的腰帶,想看清她的傷勢,附在她的耳畔喃喃道:“你是在乎我的。”
他閉著雙眼。
龍京傳信她腰上的傷厲害幾分時,詹淵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害怕,害怕岑竹脆弱的小命不堪一擊。
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凌厲的鼻尖輕輕碰了碰岑竹的鼻頭。
岑竹望見了男人眼下淡淡的青紫。
心裡一緊。
情愛讓岑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腦海裡卻又浮現出剛剛他的話語。
右丞之女必須嫁給他。
岑竹慌得作勢要推開了他:“左丞自重,您有婚約,我已為人婦。”
詹淵的手卻摟得更緊了。
他深知岑竹不愛自己。
可那又如何。
上一世自己過於隱忍。
他們擦肩而過。
這一世,他要將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下面。
詹淵眸中帶著血絲,箍著岑竹:“人婦,你如今和喪夫有何區別?”
“不如讓本丞滿足你,如何?”
男人聲音低沉。
他說著,瑰麗色的薄唇便要貼了上來。
原本箍在她腰上的手不老實起來。
岑竹抬手給了詹淵不重不輕的巴掌。
她慍怒道:“你在說些什麼?”
詹淵不惱,極為玩味地盯著懷中的人。
他渾身疲憊,抱她入懷卻神清氣爽。
學著絳珠樓裡的淫蕩玩意兒調戲了幾句。
沒想到她又羞又惱。
詹俊轉醒,瞧見了兩人推搡的動作。
他怒火攻心,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岑竹這才發現詹俊的腰間蓋上了層海棠紅的錦緞。
他的神色比剛剛又慘淡了許多。
她直接推開了詹淵。
靠近桌子才發現,詹俊身旁有一隻匕首和沾了血的手套。
岑竹剛想揭開錦緞,卻被詹淵摁住了手。
“髒。”詹淵瞅著詹俊,語氣極淡,“看完了,怕你永遠沒有那方面想法。”
岑竹蹙眉:“你又對他動過手了?”
“斬草除根罷了。”詹淵挑眉。
呂寧卻走了進來,附在詹淵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詹淵眼眸微凝,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岑竹,塞了瓶膏藥給她,然後離開了偏院。
岑竹嘆了口氣,從醫術空間中拿出了顆速效藥丸:“吃下,明日你依舊可以去早朝。”
詹俊死死望著岑竹。
他溫煦的眼眸失去了光澤,只剩下了一股子狠厲。
岑竹不知怎的,對詹俊那張慘白的臉生出了一種憐惜。
詹俊慘白的唇瓣微動:“一一,餵我。”
鬼使神差,岑竹扶起他的身子。
讓詹俊落入自己的懷中,將藥丸塞入了他的唇瓣裡。
詹俊淡淡一笑:“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一一?”
岑竹內心一動。
但她不想開口。
岑竹讓竹芸攙扶著他去了床榻上。
自己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好生奇妙的感覺。
岑竹納悶地給自己把了把脈。
絲毫沒有異常。
一隻信鴿飛入了偏院中。
岑竹抽出了指尖大的信紙,青稞已經在郊外將人拿下了。
她只將剛剛的舉動當做出於對詹俊的愧疚。
同竹芸一同去了春風澗中。
春風澗的暗格裡。
刀疤男惡狠狠地看著青稞。
他聽到腳步時,望向了岑竹的方向。
表情一滯,笑著道:“我說誰會這麼好心救我,原來是剛剛被我潑水的貴人。”
“你認得我就好,省的我還要耐著性子,同你談筆交易。”岑竹淡淡一笑,坐在了刀疤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