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站在王子驕的結介面前,打趣道:“我看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看來剛剛受的只是些皮外傷。”
君臨雲附和地點頭,不說話。
“我明明傷很重的好吧?”王子驕看看時溪又看看君臨雲,“你們兩個狼狽為奸,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傷患。”
王子驕說完轉身背對著時溪和君臨雲,不搭理他們。
時溪看了一下他們的狀況,善仲和安以軒還在昏迷,王子驕的傷也不輕,應該受不了藍螓翅的一路奔波,看來只能靠君臨雲了。她倒是可以飛,就是不知道君臨雲又要如何和他們同行。
君臨雲洞悉了時溪的心思,開口道:“你不必擔憂,我可以御劍。”
“道長還能御劍?”時溪剛問出口就後悔了,因為她看見君臨雲腰間的佩劍了,只是他好像都是用扇子作為法器。
君臨雲笑著頷首:“畢竟御劍是驅魔師的入門必學之法。”
在結界裡的王子驕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呢喃道:“誰罵我?”
最終時溪還是用藍螓翅,君臨雲御劍,另外三個則是君臨雲的結界帶走。時溪一路上都在閉眼,似乎有點疲憊。
君臨雲一路上時不時地看向垂眸的時溪,若有所思。
就在時溪以為在到達目的地之前這樣的平靜會一直持續的時候。
安以軒卻醒了。
安以軒驚慌地坐了起來,他甚至沒有管自己是在空中,他看見旁邊躺著的善仲之後猛地朝後退,然後抱著頭髮抖,重複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時溪等人聽見聲音立馬朝他那個方向望去。
此時躺著的善仲動了動,緩緩伸手揉了揉眼睛,有醒來的跡象。
而看見善仲快要醒來的安以軒彷彿像是受了極大刺激一般站起來,抱頭嚷道:“停!停停——我要下去!”
不明所以的時溪等人一頭霧水。
時溪問道:“安以軒?”
君臨雲:“……”
王子驕吼道:“安以軒你幹嘛?!這馬上就快到城內了。”
安以軒像是魔怔了一般,像是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抱著頭一直重複著:“我要下去!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
時溪轉頭看向君臨雲,道:“道長,我們先去地面,再解開他的這個結界吧。”
看樣子安以軒受了什麼刺激,這副樣子,得看看他是什麼狀況。
君臨雲頷首。他們一行人落地之後,便消散了安以軒周圍的結界,安以軒差點沒站穩。
安以軒踉踉蹌蹌往遠處走去。
時溪等人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這是要幹什麼?
“軒哥!”
醒來的善仲見安以軒往遠處走去便喊出了聲,可是安以軒是聽不見的。
善仲朝安以軒的方向跑過去,追上後伸手抓住安以軒的肩膀,將安以軒面向自己,關心問道:“軒哥,你要去哪?”
然而,安以軒卻甩開善仲的手,看著善仲冷冷道:“滾!”
在時溪和善仲醒來之前。
安以軒和善仲兩人醒來了,並沒有發現時溪和王子驕的身影,便一起去找他們。他們不知不覺走到了那個半月樹前,看似是偶然,實則是半月樹引誘他們前進。同樣是被幻境所困,不過他們不像時溪和王子驕,一個是魔族,一個是驅魔師,能安然離開。
安以軒被困在幻境裡。
一片白霧茫茫,安以軒沒有方向地亂走。
“善仲——”
“善仲——”
安以軒一遍一遍喚著,卻仍然沒有善仲的身影。這個時候,白霧漸漸散去,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周圍。
這裡……正是他被震聾的那座山!接著他倏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一頭微卷蓬鬆的頭髮。
是……善仲!
安以軒正要叫出口,善仲就轉過頭來,安以軒這才看清,善仲的頭上長了一對黑色的角,耳朵又尖又長,帶了一個耳飾,是一個小小的鈴鐺。
善仲看著安以軒,墨黑的瞳孔透著冷漠生疏。
善仲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他。安以軒回頭,原來他背後還站著幾人。頭上也長著角,耳朵也是尖尖的,看樣子和善仲是一類人。
“小公子竟然自己跑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來淬音?”其中一魔謔地看著善仲。
“你懂什麼?小公子就算是想要族長給他辦成年儀式,那也得族長願意才行。”另外一人陰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