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為我很弱,殺不了你。”
王子驕並不相信她的話,道:“撒謊!你明明有那麼多次的機會。”
時溪扶額道:“因為我殺不了你。”
王子驕不依不饒道:“胡說八道,你為什麼不下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真難纏。時溪深吸一口氣,半真半假道:“我又不是閻王,哪裡能掌握別人的生死。”
“道貌岸然,少裝作一副善良的樣子!”
“既然你覺得魔族偽善,那就別來問我啊。”時溪眯著眼睛,“你想聽什麼?不要以為你長得像我前夫我就該對你馬首是瞻了。”
“魔女!你你你……”王子驕的手指顫抖地指著時溪,半天吐不出話來,臉色漲紅。
時溪:“我我我我很好,倒是王少爺是來找我吵架的?”
“滿嘴的胡話。”王子驕說完氣呼呼地甩袖大步離開了。
時溪看著王子驕離開時不穩的步伐和慌張的背影。
而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善仲還在發愣,他愈發有些弄不清情況了。
時溪正要傳音給驀闌,就收到驀闌的傳音。
“公主,你怎麼樣?”
“傷勢的話你應該也清楚的,問題不大。”時溪回道,“善仲倒是找到了,但是那女嬰好像不在我們這裡。”
“這裡關著很多魔嬰,我正在找那個女嬰。”
為什麼要將成年魔族和魔嬰分開?時溪思索著。
“找到之後我過來接你。”驀闌傳音道。
“好。”時溪應道,“等你的好訊息。”
時溪退出了傳音,說起來,時溪一直覺得後背涼涼的,轉身就看見善仲一直盯著她看,神情複雜,在接觸到她的目光的時候,善仲下意識躲開了。
時溪沒有去管他,眯起眼睛,為什麼要把這群魔族關押在這裡?
沒有殺死,只是關押……
晚上乾脆順手把這些魔族放走,反正她來都來了,而且這些魔族應該也能掀起一些混亂,混淆驅魔師的注意力,就更適合他們辦事了。時溪打量著這些籠子。
還是早些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在驀闌來之前,倒是來了另一個人。
傍晚,門開啟了,走進一箇中年男子,王子驕同他有幾分相像,他在每個籠子面前上下打量每一個魔族。
時溪眼皮越來越重,看著籠子前的靴子,心底一沉。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又是誰?
時溪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意識不清了。
時溪再次睜開眼,結果就看見善仲正拿著一個石頭對著她舉起……而善仲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醒來,氣氛頓時僵住。
善仲:“……”
時溪:“……”
善仲:“你怎麼醒這麼快。”
她當然知道善仲對她的恨意,善仲也從未掩飾過。時溪眯起了眼睛:“你不想再見到安以軒了?”
善仲放下了石頭,撇嘴道:“我只是打算叫你醒來。”
“那你叫人醒來的方式還挺清奇。”時溪心知肚明,“不過你應該清楚的,石頭這種普通的東西是砸不死我的。”
她起身打量四周,周圍已經變了樣子,她已經不在籠子裡,四周和頭頂都是牆壁。
“安以軒只是個凡人,你不在魔界好好當你的公主,靠近他做什麼?”善仲道,“你有什麼陰謀?”一個魔族公主閒得無聊幫一個人類這種事他是不相信的,
“不是陰謀。”時溪道,“是陽謀。”
善仲被她這無所謂的語氣弄惱,揪住她的衣領。
“就算有企圖那也是安以軒甘願的。”時溪補刀道,“更何況助我達到目的的不正是你嗎?我還得感謝你。”
善仲還想辯駁。
“我沒時間和你吵。”時溪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想殺我你也得留著這條命出去再說。”
時溪坐起來,雙手撐在地上,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拿起來定睛一看。
是一個陰森森的頭骨,時溪看著這個可怖的頭骨:“……”
時溪默默又把它放下,喃喃道:“莫怪,莫怪。”
這個頭顱……並不全是白的,而是透著詭異的藍色,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時溪捂住口鼻,為什麼會是藍色的頭骨?
地面上並不是只有這一個頭骨,四處都有。
同時溪一起被帶來的還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