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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妥協

闌點了頭。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一起吧。”時溪繼續道,“先得找到善仲和阿醜的具體位置,確保他們的安全,免得驀闌誤傷到他們。”

安以軒問道:“如何確定他們的位置?”

“這個也不難。”時溪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他們在抓魔嬰,那我們就給他們再送一個魔嬰。”

秦府

秦萱跪在書房的門前,面色凝重。

一向注意安以軒家動向的秦萱自然是收到了訊息,秦萱想僱人,然而被秦桓發現了。秦桓大怒,禁止秦萱所有侍衛丫鬟出府。

秦萱望向門內,道:“請爹爹出手救救安家。”

“你還提他!我看你是被那個小子迷昏了頭了!”秦恆拍案而起,氣得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事!堂堂秦府千金,我的女兒!為了一個耳聾之人,二十四了尚且不肯婚嫁,你可知外人如何說你?!?!”

秦萱垂眸道:“外人作何言論,我何須在意?”

“是,你不在意!那我呢?我怎麼能不在意?我豈能讓自己的女兒淪為笑柄!”秦恆抬手扶額,努力遏制道,“我已經替你尋好了合適的人家,好生準備準備,過些日子便出嫁了。”

秦萱猛地抬頭,道:“萱兒不嫁。”

“我替你尋的人家,那是書香門第,也有保你錦衣玉食,衣食無憂的財力,那陳家公子品行端正,相貌也尚可。哪一點不比那個毛頭小子強百倍千倍?!”

秦萱不語,只是往地上重重扣了一首,“還請爹爹出手救安大哥一家。”

“我可以派人去。”秦桓看了一眼地上的秦萱,厲聲道,“但是,你必須嫁給陳公子。並且永遠不再去見安家那小子。”秦桓的語氣裡盡是不容置喙。

秦桓見秦萱呆愣在原地,繼續道:“若你不答應……我也就不管那小子的死活。”

他已經縱容秦萱到了二十四歲。就算秦萱能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他也不能再任由她亂來了。這幾年裡,他何嘗不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如願?

可現在一切都不能再拖下去了,萱兒以後就會明白他做的一切對她來說,百利無一害。秦萱從小聰慧懂事,卻因安以軒和他僵持了整整九年!

秦萱抬頭,眼淚在泛紅的眼眶裡打轉。

難道……這些年的堅持,就止步於此了嗎?

秦桓見秦萱不說話,只得冷冷道:“若你執迷不悟,那就在這跪著吧,跪到你想通為止。”說完怒髮衝冠地踏出書房,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秦萱一眼,拂袖而去。

只剩秦萱一人跪在書房門前的院子裡。

秦萱緩緩抬頭,明明陽光灑下來,她卻不覺得暖和。

腦海裡模糊地出現有關安以軒的記憶,好像,她與安以軒初次相見的時候,也是這般豔陽天。

那年秦萱才十三歲,也是愛玩的年紀,聽說有熱鬧的燈會,便偷偷溜出秦府,人群湧動,她玩得盡興,卻迷失了回去的方向。卻遇見了安以軒,來來往往的千百人,十三歲的秦萱遇見了正值十六的安以軒。

“姑娘,若是你願意相信小生,小生可替你引路。”

那個時候,他還能聽見這世間所有動聽的聲音,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眼裡印著百家燈火、萬里山河。

單純懵懂的秦萱心裡便留下了一個叫安以軒的少年。

安以軒通詩詞、善書法、懂音律,雖家境普通,不是富家官宦子弟,但是這樣一個天資聰穎、意氣風發、前途大好的少年,秦桓面上不說,心裡還會很看好他的。

秦萱與安以軒也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縱然如此,兩人也是遵守禮法,不落人口舌。

兩人也曾合奏。

安以軒曾言:“彈曲如此,如見君面,如聞君聲,如曉君心。”

這樣的天作之合,誰會想到有一天,安以軒竟會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喪失了聽覺,完完全全聽不見任何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摧毀了安以軒所有的自信與驕傲,同時也斷掉了安以軒和秦萱所有的可能。

秦萱不僅沒有遠離安以軒,反而開始頻繁去找安以軒,想讓他振作起來。

秦恒大怒,私下派人去安家教訓一下安以軒,想讓他安分一些離秦萱遠一點,至少秦桓以為教訓的是安以軒。

其實是安以軒體弱多病的胞弟安以星,兩人有七八分像,平時安以星並不經常出門,秦桓派的人衝到安家,並沒有找到安以軒,派去的人為了交差便將安以星當